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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琪 - 掠妻【單】 關閉[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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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08-8-24 10:55 PM|只看該作者|倒序瀏覽
成為伊莉的版主,你將獲得更高級和無限的權限。把你感興趣的版面一步步地發展和豐盛,那種滿足感等著你來嚐嚐喔。
她到底是碰上了一個怎樣的男人呀!
強勢至極,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感受
頭一回見面都還沒先禮貌寒暄相握手
便緊摟人家且不容拒絕地來個親密法式接吻
更霸道地撂「我要你」話語驚得她失去冷靜
次次進逼之下她乾脆回吼他「她不行的」
不料他竟用她最駭懼之事治癒了她的恐男症讓
她發現自己其實從頭到腳都很「好用」甚至雙手萬能
擁有將「軟變硬」的魔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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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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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人物 該用戶已被刪除
頭香
發表於 2008-8-24 10:56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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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什麼你一點也體會不出我在你身上所做的努力?難道你的心是鐵做的?”

  男人俊逸的面孔滿布挫折的鬱悶,極力壓抑情緒讓他的嗓音愈發粗嗄低沉,不過語氣中的逼問仍是不自覺透露出來。

  “對不起。”無奈地低歎一聲,邱雨璿低聲回應,如煙似霧的美眸毫無情緒波動地望著他。

  “一句對不起就抹煞了我這段日子來所做的一切事情!”他驀地粗聲質問,雙眼緊緊凝在她那雙美麗迷人卻從不顯露感情的眼眸,心中的挫敗更為加重,而抵在她身前桌上的雙手也益發無力。

  他真不明白,這麼一雙讓人看上一眼就著迷的的眼,卻像是罩上一層輕紗,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無法真正的看清她的心情,甚至在面對氣怒的他時,那雙美眸也從不曾顯露出一絲半毫受他影響的情緒波動。

  “我真的不知道還能還說什麼,我想,當初我已經向你表明過我自己的想法,可惜你聽不進去。”邱雨璿臉上帶著無奈,語氣淡然卻十分坦白。

  她坐在辦公桌後,仰首望著面前正微俯身子、氣怒望著自己的男人。

  季君山是公司研發部三個月前才上任的經理,年輕有為、長相俊逸,是公司內未婚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且聽說他也如魚得水的享受眾家美女的青睞,左右逢源地縱橫情埸。

  兩個月前,他在無意中見到了邱雨璿、旋即驚為天人地追求她,即使是她在打一開始便拒絕得很明白,他仍是不放棄,直到今天。

  邱雨璿苦笑地看著他氣怒更濃的眼,心裏很明白對方是因迷惑於她的美貌而展開追求的,並非真的對她一見鍾情,而他此時的怒氣,只是因為一向無往不利的勾情手段失效,導致心中不平衡所致。

  “我認輸!”抵在桌上的手終是軟了,他直起身子,不掩氣怒的眼眸冷冷地睇向她,“想來這輩子是再也沒有人有辦法動搖你的心是吧?”

  不論她有無回應,嘲諷的話語一落,他轉身大踏步地走出秘書室。

  邱雨璿瞪著迅速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心中竟然一絲愧疚的感覺都沒有。

  她真不明白,美貌的外表真的有這麼重要且吸引人嗎?從她進入信德的三年時間裏,已經有太多的男人衝著她這副皮相而追求她,且不論她如何拒絕都無法遏止,難道就沒有心瞭解,她一點也不想引人注目,一點也不希望有人對她感興趣。

  美貌已經帶給她終生永難洗刷與磨滅的傷害,若非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想法制止了她,他還真想在自己臉上重重地劃兩刀,因為當初就是自己這張臉,才會導致……….

  “又一個追求者終於死心且落荒而逃啦!”

  隨著半揶揄半嘲諷的嗓音響起,辦公室門邊探進一張貌美的女性臉孔,接著她高兆兼曲線玲瓏的身子也出現在邱雨璿的視線裏。

  “玉翎!”邱雨璿蹙起眉,白了眼前正將提在手中的兩個便當放在桌上的女人一眼。

  二十五歲的宋玉翎小邱雨璿一歲,同時間進入信德電腦軟體公司的兩人一見如故成為好友並租住同一間公寓裏,不過兩人並非同部門,宋玉翎為業務部A組組長,職位相當於部門經理,邱雨璿則是董事長的秘書並擁有一間小辦公室,亦即是此刻兩人身處的地方。

  兩人的容貌在號稱擁有很多美女的信德電腦軟體公司仍是屬一屬二,所到之處總是吊來他人的注目與眾多的追求者,不過直至今日尚未有人能真正進入她們心中。

  其實兩人至今仍是名花無主的原因並非外界所猜的眼光太高,她們也絕非依憑美貌外表而驕傲。

  個性不拘小節的宋玉翎對待異性一向平等,因此往往感應不到異性朝她所散發生的追求電波。

  至於邱雨璿,則是對追求者一律予以拒絕,並非她拿喬,而是數年前所經歷的事,讓她告訴自己對男人保持距離。過住的事讓她對男人有著很深的防備心,也讓她在信德得了一個“鐵石心腸”的名號。

  在邱雨璿的絕口不提與宋玉翎不願探人隱私的心態下,秘密仍是秘密。

  “別瞪我,如果我沒看錯,剛才那倨一副頹廢怒從你辦公室走出去的人,該是研發部那個有名的“多情王子”季君山吧!”宋玉翎反手拖來一張椅子,坐在邱雨璿的對面,邊說邊打開便當的盒蓋。

  “你看得還真清楚。”邱雨璿拿起免洗竹筷,邊拆開套在筷子外的塑膠套邊反諷地說。

  “那還用說,你現在才知道我視力好呀!”宋玉翎抬起頭得意地瞄她一眼,“看來這個季君山終也承認失敗,打了退堂鼓了!”

  “你沒猜錯。”邱雨璿扮了個苦瓜臉,“他還狠狠地批評了我的“鐵石心腸”一番咧!”

  宋玉翎噗哧一聲,笑道:“天啊!難道他們就不能稍微有點創意嗎?老是說著千篇一律的話都不嫌煩。”

  “管他的。”邱雨璿慢慢咽下口中的食物,“反正我已經聽到麻木了。”

  “喂!小姐,你還真是大方耶!被人家這麼說你也不在意。”宋玉翎為好友發出不平之嗚,手中的竹筷揮舞著以壯氣勢。

  “我沒有說不在意,可是嘴巴長在人家身上,我又能怎麼辦?”邱雨璿笑笑回答,美眸閃陰影。

  其實她不在意人家怎麼說她,因為避免一切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比加諸在她身上的言語更加重要。

  “我看哪,要避免再有同樣的情形,我建議你乾脆細睜大眼,挑一個滿意的對象定下來算了。”宋玉翎用著盤算的眼光看著邱雨璿,眼底有趣的神色一閃一閃的。

  “別開玩笑了!”邱雨璿差點被口中的飯菜嗆到,眼神愕然。

  “這個主意不好嗎?”宋玉翎表情正經,眼珠一轉又道:“要不然這樣好了,我上頭還有兩個未婚的哥哥,你就將就挑一個算了,不然我也還有一堆堂兄、表哥什麼的!”賊兮兮的笑聲終於按捺不住地由她的口中逸出。

  “好呀!除了公司同仁及客戶,你還打算讓你的親朋好友加入唾棄我的行列!”邱雨璿故作驚恐狀的言詞被嘴邊浮起的謔笑破壞殆盡。

  “嘖!好心沒有報!”宋玉翎嗤聲道:“等你變成老處女,可別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她繼續朝便當進攻,因而錯過邱雨璿在瞬間閃過的奇異神色。

  邱雨璿聞言有一刹那的失神,但她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

  “別說我了,你自己不也是老大不小了。”

  “誰說的,起碼我比你年紀小!”宋玉翎口中含著食物,含糊的反駁。

  “小一歲而已!”邱雨璿挑眉頂了一句。

  “嘖!平時看你安安靜靜,氣質還滿好的,想不到對你好朋友吐槽還挺溜的嘛!”宋玉翎嘟嘟嚷嚷地抱怨,說完才將筷子上的肉吃掉。

  邱雨璿失笑,“難得今天中午你沒事,我們兩個可以安靜的吃頓飯,你幹嘛老要跟我提這些一重要的事,我們不能聊點別的嗎?”

  宋玉翎想了想也笑了,“對咩!我們幹嘛要討論那些臭男人的事,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

  “你知道就好。”邱雨璿瞥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不提那些事了。對了,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事?”

  “今天早上我聽到個小道消息,說我們公司老闆打算將公司賣給別人你知道嗎?”

  “嗄!什麼?”邱雨璿訝異地張大嘴,“怎麼會?我一點也沒聽說。”更何況她還是董事長的秘書,竟然未曾聽聞。不過,像這種事,恐怕也不是一個當秘書的人可以過問的,所
以董事長不曾在她面前提起也是理所當然。

  “咦?你也不知道嗎?”宋玉翎看她一臉茫然,奇怪的問,“這麼說這事是謠傳囉?”

  “我不知道,起碼我從來沒聽董事長揚起過。”邱雨璿詑異道。

  “你還記得董事長去年兩次住院的事吧!聽說好像就是因為如此,董事長覺得命比較重要,所以乾脆就趁著公司目前行情還不錯的時候賣了。”宋玉翎將今天由他人口中輾轉得知的小道消息說出。

  邱雨璿驀地瞪大眼,“這麼說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了。”

  “誰知道。”宋玉翎聳聳肩,“反正這種事也瞞不了太久,如果確有其事,早晚大家也會知道的。我比較擔心的是,萬一真的換老闆了,不知會有多少人被裁掉哩!你想新老闆怎麼可能不帶一些自己的親信上任。”

  邱雨璿聞言慢慢蹙起眉來。對啊!萬一公司易主,恐怕什麼事都還來不及適應前,就該先有被裁處掉的危機意識,到時公司內部恐怕也會經歷一番大變革吧。

  放在面前才吃了一半的便當突然變得難吃起來,而坐在她對面的玉翎在提起這個事情後似乎一點也不影響食欲的繼續吃著便當。

  “怎麼了?”偷空覷了邱雨璿一眼,卻發現她有些怔愕著,宋玉翎於是隨口一問。

  “沒事。”邱雨璿揮揮手,“我只是在想你剛才告訴我的事。”

  “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不管是真是假,到時就會知道,現在也不必過於擔心對吧!”宋玉翎不在意的一擺手,語氣輕鬆,一副“等天塌下來再說吧”的樣子。

  可惜邱雨璿無法像宋玉翎一般輕鬆,因為以她目前的職務與學歷,極有可能是第一批被裁掉的人員,當然,前提是信德的老闆真的把公司給賣了。

  她在這家公司已經待了三年,也逐漸建立了一些自信心,她喜歡這份工作,就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辦法應付可能來臨的變化。

  一個星期後,信德電腦軟體公司被並購的消息確定無誤。

  當晚,邱雨璿盤腿坐在米色長沙發上,聽著好友兼室友宋玉翎道出她今天在公司聽到有關並購信德的美商“藍天集團”的一些相關八卦。

  “我知道藍天一直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之一,只是我不知道他們竟然會有興趣接手像信德這種規模實在不能說是很大的公司。”邱雨璿語氣疑惑。

  “誰知道,雖說藍天一向看上的公司都是規模不算小的企業,但是不可否認信德的名氣在臺北地區甚至臺灣都不能算小吧!”宋玉翎皺皺眉道。

  “是沒錯,但是………”邱雨璿欲言又止。

  “你在擔心什麼?”宋玉翎轉首看她。

  “沒什麼。”邱雨璿搖搖頭,“今天董事長要我把一切有關公司的資料報表在下星期一前準備好,因為藍天接手信德的主事者要上任了。”

  “新老闆?”宋玉翎挑眉。

  “是啊!”邱雨璿語氣無奈,“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肯定他的我的新老闆,搞不好我會是第一個被汰換的員工。”

  “你是怕新老闆會帶著新秘書一起上任?”

  “有可能不是嗎?”邱雨璿淡聲道。

  “你擔心還要重新找工作?”宋玉翎揚眉笑問。“不會吧!憑你的經歷應該不難再找到別家公司來待,沒關係,假如你真的被資遣了,那我陪你,我馬上遞呈,然後我們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一連串保證的話語從她口中溜出,連帶拍胸脯強調肯定。

  邱雨璿啼笑皆非地看著好友。

  “玉翎,我不是怕找工作,只是信德我也待了三年,一切都習慣了,心中不免有些不捨得,不過到時若真是無法再待下去,那也只能這樣了。”

  “喔!如果你這樣想就好,害我還以為你…….”宋玉翎籲了一口氣看著她。“不過就我看來,你也不用太擔心,你知道這回藍天集團派了誰來接管信德嗎?”

  “你知道?”邱雨璿詑異地揚眉,“我這個老闆身旁的秘書都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比我清楚?”

  “那是因為我們部門有個專愛打聽小道消息的“業務”高手呀!那人啊,正經事七零八落,旁門左道的消息來源倒不少。”宋玉翎語帶嘲諷的說。

  業務部一向競爭激烈,除了要工作能力強、口才佳,還需要有搜集敵方弱點的能力,方能比其他人窺得先機並創造佳績。

  “你到底聽到什麼?”邱雨璿有些不耐煩的問。

  “別急,聽我說,你知道藍天集團的創始人是東方人嗎?現在的藍天已經是傳承第四代的人在主事!”宋玉翎一擺手,接著將她所聽聞的事娓娓道出。

  “真是?”邱雨璿睜大眼,“我是知道目前藍天集團的總裁彼德?藍是個東方人,但我不知道這個集團有這麼久遠昏的年代,難怪藍天集團的規模會那麼壯大,甚至分公司還遍佈全
球各地。”

  “不,你弄錯了!”宋玉翎搖搖食指,“藍天集團是在彼德?藍坐上總裁位子後才開始壯大的,他還曾在二、三十年前被商場譽為“神手”,意思就是說,凡是由他所指定或經手的業務,都不曾有過失敗的紀錄,所以老一輩商 場中人都知道這個事實。”

  這麼神?”邱雨璿驚歎道。 “更神的是彼德?藍有四個兒子,能力比他更強。”宋玉翎的眼中閃現欽慕 的光芒。

  “真的?”邱雨璿再次睜大了雙眼問道。

  宋玉翎猛地由椅上傾身向前,然後一邊點頭一邊說:“沒錯,彼德?藍的四個兒子都在自家集團裏任職,除了老大待在紐約總部坐鎮外,其餘三個則分散世界各地,幫藍天集團掌管其餘各地的業務,而這次就是藍家老三前來接手信德的轉移接管事務。”

  “我們公尺有這麼重要嗎?值得藍天集團派出這麼個重量級的人來接管。”邱雨璿詑異喃喃。

  “應該滿重要的吧!”宋玉翎也喃道。

  “然後呢?”你應該還有下文吧!”邱雨璿回過神後,好奇的眼神一睨好友。

  “是有。”宋玉翎聳聳肩,“聽說這住即將前來接管信德的新老闆是藍家四個兒子中最沉默寡言的一位。”

  “喔?”

  “也是藍家四個兒子當中最沒沒無聞且很少上媒體新聞的一位,他連緋聞都不曾有過。”宋玉翎繼續說道。

  “是嗎?滿奇怪的。”邱雨璿將頭往身後的椅背靠去,眼中閃現一絲好奇。

  “很奇怪,對不對?”宋玉翎也跟著仰後靠上椅背。“照說這麼有名集團的小開不該如此低調的過日子才是,起碼與一般大眾心目中的貴公子形象不符,而且我還聽說藍家的男人個個長得英俊瀟灑,多金又風流,是每個女人心目中的金龜婿哩!但是我們業務部那個包打聽竟然還弄不到一張藍家老三的照片。”

  “不會吧?”邱雨璿吃驚道。

  “是真的!看來這個藍家老三行事非常謹慎,也非常注重自己的隱私。”宋玉翎肯定道。

  “或許不是,也許他只是單純不想讓人探索他的穩私罷了,一個自視甚高或自傲的人,就有可能有這種不願讓人侵犯的心態存在,再加上金錢權勢給了他絕大的控制力量……,”邱
雨璿的眼中突地泛上苦澀,“誰又知道真實的他私底下是否如同大眾所得知一般,純粹只是想低調過日子。”

  “雨璿,你怎麼………”你怎麼………”宋玉翎的語氣中有詢問意味。

  三年來她從不曾問過雨璿的過往,但是在兩人數也數不清的閒談、聊天中,她仍是可以從中隱隱約約感覺到雨璿的過往絕對不是不順,甚至並未忘懷,至今還影響著她的生活態度。

  她不問,並不代表不關心或麻木不仁,除了不想探人隱私,她也希望雨璿是主動說出來,而並非經由她的詢問才不得不說,可現下………..

  邱雨璿定定地看著宋玉翎關心的眼神,良久,她慢慢垂下眼睫。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辦法鼓起勇氣來告訴你,因為我實在不想再提起那些事……或許……..再過一陣子,我就可以……..”

  “不必了。”宋玉翎打斷她的話語,“你什麼都不用告訴我,我也沒有要你一定要告訴我什麼,我只是偶爾會被你說話的語氣嚇到而已。過去不管大什麼或你曾發生過什麼事,那都已然過去了,也不再重要了,你只要專注於現在、目前就可以了。”她口氣堅定。

  邱雨璿有些忐忑的心緒終於平息,她抬起一雙滿是溫柔感動的美眸看著好友。

  “玉翎……..”

  “別再提那些了。”宋玉翎再次打斷她欲說出口的感性話語,“還是聊聊我們的新老闆吧!”

  “還有呀!”邱雨璿釋懷一笑,“你們業務部那個包打聽還真是“用功”啊!”

  “可不是!”宋玉翎皺皺鼻,“也不知是打哪兒打聽來這麼多消息。”

  “啊!說了半天,那個藍家老三到底叫什麼名字啊?”邱雨璿突然想到地問道。

  “新老闆叫藍瀚倫,三十二歲,麻省理工研究所電腦與數學的雙料博士喲!而且還是在他二十五歲前就拿到學位了。”

  “這麼厲害。”邱雨璿訝道。

  “嗯。”宋玉翎重重一點頭,“聽說藍家四兄弟一個比一個聰明,嘖嘖!相比之下,我們這些“小卒”連人家一根指頭都比不上哩。”她自嘲道。

  “沒有這嚴重吧!”邱雨璿失笑,“我們國家的教育制度或許不如歐美國家來得自由開通,但是並不代表就學不到知識或是能力不如人吧。”

  “可是你看看我們這個新老闆的資歷,怎不令人難受。”宋玉翎心中仍是有些不太平衡。

  “有什麼好難受的,就算他的天才好了,你想這世界上又有幾個天才存在,我倒是覺得人還平凡一點,天才不見得會比別人快樂。”邱雨璿不以為然的說。

  “嘖!雨璿,你說得倒是輕鬆愜意,你可知每次當我絞盡腦汁在擬企劃書時,都是恨不得我媽有多生兩個腦子給我。”宋玉翎睨她一眼,“如果我是天才,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能力在公司已經算是頂尖的了,還有什麼你不滿足的。”邱雨璿輕輕笑著,看著好友臉上那不以為然的表情。

  “喂!你未免也太“平生無大志”了吧!”宋玉翎故意撇撇嘴以示不滿。

  “咦?那你也未免過分“胸懷大志”了吧,”邱雨璿隨即反擊,頂宋玉翎一句,跟著也撇了下嘴。

  “耶?不過發發牢騷而已,我可承擔不起那麼重的四個字。”宋玉翎急忙撇清,滿眼無辜。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讓人在背後說你空有美貌,實則草包一個,是吧!”邱雨璿驀地一笑,俏皮地朝對方眨眨眼。

  “不錯嘛!還是你瞭解我!”宋玉翎賞地看了她一眼。

  邱雨璿嗤了一聲。“拜託,三年下來,你都不知在我面前強調了多少次了,我哪敢忘呀!”她故作驚恐的眼神中有一絲狡點。

  “嘖!你別再強調“重點”了行不行?”宋玉翎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想起自己的確曾在她面前說過很多次這類的話語,並不止一次發牢騷的說不希望別人只是專注於她的外貌而看不到她的能力。

  不理會宋玉翎的惱怒,邱雨璿一逕的眼光望著她。

  忽地,兩人有默契的笑出聲,不言可喻的溫馨氣息環繞在以真心相待的兩人身上,之前所討論的一切,暫時被拋到腦後。

*****

  美東紐約市

  位於曼哈頓上城區公園街上的一幢豪華住宅裏,一場上流社會人士的豪奢宴會正進行著。

  “該死的!我到底是來這裏做什麼?”

  可俯視客大廳的二樓隱蔽處,一道頎長的身影突地迸出低咒聲,而且當其衝的則是陪伴站在一旁的男人。

  “總裁吩咐你一下飛機就來這裏報到,我只是奉命行事。”身形壯碩的男人語帶笑意,輕鬆回答。

  “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這裏正在舉行我最討厭的宴會?”頎長男子低吼質問。

  “總裁說難得他一向分散各地的兒子這回能聚在一起,所以要我儘快將你帶到,也好早一刻見到你。”

  “少來!你明知道我最恨這種合!”頎長男子嗤道:“如果你先告訴我,我可以先休息一晚,等明天一早再過來見我父母兄弟。”

  “可是他們全到了啊!我這個做人屬下的哪敢怠忽識守而沒有將你帶到,萬一總裁一個不高興,我的工作豈不是不保。”壯碩男子揶揄的口氣令人氣結。

  “你到底是聽我父親的還是聽我的?”頎長男子咬牙切齒地質問。

  “我的薪水支票上簽的是你的名字,當然是聽你的。”壯碩男子再次不怕死的輕笑出聲。

  “不錯嘛!你總算記得,你是我的特別助理“之一”。”頎長男子狠狠地瞪住他。

  “我哪敢忘記呀!不過…….”壯碩男人故意拉長語音,“我總不能告訴總裁說他的兒子甯死先睡上一覺也不願先來見他老爸吧!”

  “我又沒有說不見他,但是也絕不是在這種場合吧,你以為在這種場合我能跟我的家人說上幾句話?”頎長男子再次嗤聲道。

  “好歹你也是藍家的三少爺吧,稍微露一下臉又不會要你的命,幹嘛那麼排斥呢!”

  “我又不是動物園裏的動物,有什麼義務要站在那邊任人參觀!難不成還要叫人來參觀、指教、批評!”藍家老三藍瀚倫語氣嘲諷地說:“我們已經共事這麼多年,你還不清楚我的個性嗎?”

  “那是你自己個性古怪,外界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以為你是藍家最溫馴的一員哩!”壯碩男子似笑非笑地斜睨著藍瀚倫。

  “呿!我懶得跟你扯這些!我要走了,你去轉告我爸一聲,我明早再過來見他,到時再來討論有關這次去臺灣的事。”藍瀚倫不耐煩地直想一走了之。

  “你想害我被總裁罵啊!”壯碩男子故作驚恐地說:“看來我的工作果真不保 了。”

  藍瀚倫嗤了一聲,“別作戲了,反正你就是打定主意想看我的好戲就是。”他冷眼斜睨著對方。

  “那也得有“戲”讓我看呀!”他嘀咕著,語氣有些不滿。

  “對了,我要你準備一下,過兩天我就要離開。”藍瀚倫突然轉移話題。

  “咦?你是提早到臺灣去?”

  “嗯,我想先四處看看,然後再準備接手事宜。”

  “可是你在臺灣的住處我們還沒完全準備好。”

  “沒關係,我可以先住在飯店,而且我也不會一直待在臺北,你只要準備好,過兩天先跟我過去。”

  “那他們兩個呢?”壯碩男子意指藍瀚倫的另外兩位特別助理

  “照原定行程即可。”藍瀚倫身形一動,朝外走去。

  “好,我會通知他們兩個。”壯碩男子急忙跟上。

  “好了,沒事我要先走一步,你去跟我老爸說一聲。”藍瀚倫交代完畢,旋身往另一條不會通過大廳的走道行去,仍是不打算在宴會中露面。

  “瀚倫!”壯碩男子有些氣急的叫道。

  “放心。”藍瀚倫回身一瞥,“除非我親口說要開除你,否則沒人敢讓你丟掉工作的,即使是我那親愛的老爸也一樣。”他嘲諷地說完,旋即頭也不回的離去。

  “呿!你還真以為我是在擔心這個呀!”壯碩男子嘀咕著並眼睜也看著藍瀚倫不在意的一走了之,心中想著該如何向總裁解釋他的兒子一點也不屑參加他所舉辦的宴會,反而寧可回去抱著棉被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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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利益?

  看著報上披露的天文數字,讓邱雨璿領悟到信德是一家這麼值錢的公司,而藍天集團又是多麼的財力雄厚。

  之前玉翎所提及信德易主的原因,根本就是瞎說,且百分之百是謠言,信德真正易主的原因非常簡易,“利益”兩字足以涵蓋一切。難怪之前連她這個董事長秘書也無從得知,還得等到大事底定之後,公司已然易主的消息才堂而皇之的宣佈出來。看來她的前老闆還懂得在做任何變動前先安定軍心,保持低調,抑或這是對方所做下的要求?

  胡思亂想是雨璿在新老闆即將上任的這個早晨的心情寫照。

  早在幾天前已將前老闆所交代的資料準備妥當,而且直到新老闆上任並下達新的命令前,她並沒有什麼事可做,無所事事兩天的她只希望新老闆早日上任,並快快作出決定,看是要一切照舊,還是乾脆就將好踹出這間秘書專用辦,給她一個痛快。

  直到她在辦公桌上東摸西碰、無事可做的即將進入冥想狀態時,秘書室的門被推開,她即將卸任的老闆尤德仁一貫沒什麼起伏的熟悉音調隨著他的身影出現而傳入她的耳中。

  “邱秘事,在我帶藍先生到各部門之前,你先來見見你的新上司吧!”

  雨璿在瞥到尤德仁的身影時,早已反射性的由椅上站起並走向前,臉上掛著一貫平淡溫和的表情。

  “是的,董事長。”她禮貌的回答。

  尤德仁身形往旁邊一揶,讓原來站定在他身後的男人從容的胯前一步,頓時,他高大身形讓不算太大的秘書辦公室更顯小間了般。

  “邱秘書,這位是藍瀚倫先生,他是前來接管信德的人,也是你日後的頂頭上司。”尤德仁指著身旁的男人道。

  是不是上司還不知道哩!雨璿心中暗自嘀咕,覺得尤德仁的篤定語氣有些可笑,新老闆都還未表示讓她繼續“連任”秘書的職位,他的口氣倒是十分肯定,真奇怪。

  她的表情不變,即使心中有著萬般想法也沒有影響她一貫從容對事的態度,她配合新老闆傲人的身高仰起頭來,美眸中的平靜神色在對上新老闆的面孔時有了些微閃動,而對方毫不驚訝的反應也讓她立刻明白了他對自身出色的外貌所帶給他人的影響力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可否認,這個新老闆的確是她生平僅見的美男子,相信不會有人對這一點表示反對的意見才是。

  他相當高,依她目光平視時只及他的胸前來推測,他起碼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身高,在合身的西服下可明顯的看出她有著一副寬闊的肩膀,細腰窄腎加以搭配,讓他的上身形成猶如倒三角形的優美體態,再加上筆直的腿,簡直是真實的呈現出人體標準比例的範本。

  濃密的黑髮長短適中也凸顯了他那張在每一個女人眼中都會被稱之為完美的臉孔,全身散發出強烈的男性魅力與尊貴深沉的特殊氣質。

  古銅色的皮膚顯示他喜愛戶外運動,輪廓分明略呈長形的臉孔,有東方人特有的線條以及比西方人更加深邃的五官,深幽如黑玉的眼眸閃著精明卻不顯銳利的光芒,高挺的鼻樑下方是一張厚薄適中的嘴唇,而此時正微微勾起一抹性感且有趣的笑容,似是對她钜細靡遺的觀察目光感到興趣盎然。

  他噙在唇邊含著深意的笑容立刻喚醒了雨璿,她倉卒的垂下眼瞼,隨意的點點頭,“藍先生,你好。”她低聲禮貌的招呼,並感覺自己的臉頰因失態微微熱了起來。

  “邱秘書,聽尤先生說,你是一位非常認真且盡責的秘書。”

  渾厚的聲音中有絲興味,雨璿突地由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因為她感覺出他話中的客套實是夾帶著懷疑與不以為然,讓她向來平穩且冷靜的頭腦突然湧上一陣許久未曾感受過的不悅與浮躁。

  該死的,她突然發覺自己極為不喜歡這個正在她面前的“新上司”。

  “是允董事長過獎了!”雨璿力持鎮定並以著平穩的意調說話,讓人一點也感覺不到其下的情緒波動。

  不過她這番努力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只見藍瀚倫眼中突然閃爍著嘲諷,他挑高一邊眉頭。“是嗎?既然信德都已經易主,我相信尤先生應該也不至於再有不實之言才是,邱秘書又何必太過謙虛呢!”他俯首望著嬌小人兒,語調顯得漫不經心以及一絲明顯的傲慢無禮。

  雨璿美眸眨了又眨,硬是壓下心中突生的火氣,不明白這個男人似乎是有意想挑起她的怒火,而他對她所造成的奇異壓迫感也令她有著恐慌的感受,心中不由得升起警戒,因為在信德三年來,她從不曾被他人影響過的好情緒,竟然在這個男人的三言兩語之下瓦解,而她甚至還沒有搞清楚,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為什麼要蓄意挑釁她、惹火她,這一點道理也沒有不是嗎?

  在一旁的尤德仁莫名其妙地看著藍瀚倫,他並沒有笨到聽不出藍瀚倫話語中的無禮,他只是不明白原因罷了,畢竟兩個初次見面的人,怎麼樣也不該有著如他眼前所感覺到的奇異氣氛才是。

  “藍先生,這樣好不好?你先在此與邱秘書討論一下日後需要配合的程度或方法,我就先將之前未及安排的事項與各部門確認好,待會兒再過來找你,行嗎?”尤德仁在急切中提出建議,因為不論面前的這兩人有什麼過節或“激昂”的討論,他都不想蹚這淌渾水,反正只要在今天將交接事宜完成,其餘事已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

  藍瀚倫聞言領首表示同意,然後目送尤德仁快步且有些逃避的身影走出秘書室,眼中升起笑意,不過等到他再次回頭面對他的秘書時,笑意已消失無蹤,黑玉般的眼眸中有著難以理解的情緒。

  尤德仁的打岔讓雨璿有了緩衝來警告自己不應該為了別人的三言兩語而失態,並極力保持著下屬對上司應有的禮貌態度,即使這個上司可以輕易用幾句話語便觸動了她不輕易發作的脾氣。

  “你有什麼吩咐嗎?藍先生。”不疾不徐的語調是三年來自我訓練出來的,甚至連她的表情也沒有洩漏出一絲屬於私人的情緒。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掩藏在他完美的外表下的是深不可測的睿智與狡猾,就像是一隻被關在道德教牢籠裏的野狼,神秘又危險。最可怕的她是對他的言詞有著這麼強烈的反應,就嚇到了她,也讓她的防衛能力再加重一層。

  藍瀚倫的眼中閃過有趣的光芒,看著面前這位顯然已經升起防護罩的可人兒。

  “既然以後我們要一同工作,你何妨放下你那過度有禮的面貌。我不是尤德仁,我不像他需要每一位元員工的卑躬屈節。”他逕以著懶洋洋的語調說著。

  “對上司的順從並不代表卑躬屈節只是一種基本的禮貌,你言重了,藍先生。”她的口氣冷淡有禮,仿佛這是一個不值得探討的小事。

  一簇火花閃過他黑玉般的眼眸。“可惜即使在英國那個號稱有禮貌的國家,我的秘書也不曾這麼正經八百的戴著面具面對我,所以你大可放輕鬆,不需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注視著她,“例如…………以後我就叫你雨璿而不是邱秘書,至於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不介意的。”富含深意話由他的口中說出他向前跨了一步,讓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不像一位上司與下屬應該有的情形。

  雨璿暗自吞了口口水,心中確定這位上司真的是有意想要惹火她。

  為什麼?她不明白。

  “你到底想說什麼?藍先生,請你有話直說。”她努力教自己不因他強烈的氣勢而退縮,並勇敢的抬起頭直視高她一大截的他,可是就在她仰頭時,卻發現做錯了,她不該看他的,而且他也離她太近了,近得她都可以感覺到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你感覺到我有話想跟你說?”他用著渾厚的聲調調侃她,眼中則閃著一簇熱烈的火花。

  她被他眼中突現的東西嚇到了,那是一種她在男人身上常常讀到的熟悉訊息。

  “你……..你什麼意思?”她用著不穩語氣質問,心中暗自惱火著自己軟弱的口氣。

  “其實你很清楚我想說什麼不是嗎?”他慢慢俯下頭,語意曖昧地低語道。

  “我……..我不知道。”她惶恐地回答,再也抵受不住他節節進逼的高大身軀意圖不著痕跡地往後退。

  “你會知道的,雨璿。”他低語的同時直接伸出大手猛地將她往後退的身軀拉向自己,並環住她。

  雨璿尚來不及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被一股男性的熱力氣息所包圍。一種恐怖的戰慄在瞬間竄遍她的全身,而在她驚慌且來不及躲避時,他的頭已俯下來。

  他的唇先是試探地摩挲她的,並感覺她變得僵硬如石像般的身軀,而唇下那原來柔軟溫熱的唇瓣也在瞬間變得冰冷。

  她緊閉著嘴,驚慌失措、全身緊繃,她耗盡所有的自製力來壓住那陣陣湧起的恐懼與噁心感。

  他們只是初次相見亦非情侶,他會什麼會……..

  他流連在她的唇瓣不忍須離,直到在百般努力下也誘哄不開她緊咬的牙關時,他才緩緩地放開她,並在梭巡她妏好的面容時發現她蒼白如紙的臉色與微微顫抖的身軀,那種他以為是因為興奮而起的顫抖。

  “別害怕,雨璿。”他的黑眸倏地陰暗下來,語氣輕柔。他終於發現了她異於常人的反應。

  她勉強在他放開後壓下驚死的情緒,並讓虛浮的雙腳維持平穩的站立姿勢。

  “為什麼?”久久,她用著輕而緊繃的音調問,眼神空洞茫然,身子僵硬緊張。

  “我的可人兒雨璿,親吻你甜美的唇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即使我貿然的動作造成你猶如見鬼一般的反應也無妨。”他盯著她蒼白的唇瓣說道,“不過,這種情形很快就會有所改善的。”他的語氣強烈且帶著堅定的宣示。

  “為什麼?”她茫然不解,“我們根本不認識。”

  “這點你倒是不用擔心,我們必然會很快的“熟悉”起來,只要你不要拿對待其他人的“鋼鐵”態度對我。”他驀地勾起唇角,語氣強調。

  她的心中一驚,他怎麼會知道別人對她所下的評論話語?她的全身再次升起防備。

  “我可以主動辭職。”她並沒有假裝不懂,只是她認為他的故意用這種手段來試探她的。“藍先生,我希望你就僅僅只是我的上司而已,其他的請恕我無法同意,不論你的心裏做著什麼打算。”

  “你太多疑了,雨璿,我並非想試探你,我對你的企圖明白又清楚,你實在不用想太多。”他輕鬆自如的俯視她。

  “你是什麼意思?”她不明所以,美眸泛上疑惑,“什麼企圖?”

  “我的行為還不夠清楚嗎?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他坦言道出。

  雨璿頓時瞠大美眸,微張的嘴半天才發出聲音,“你瘋了嗎?你要我當你的情婦?”

  “我沒這麼說。”他舉起一隻食指搖動著,“我的意思是我要追求你,讓你成為我的女
人,當然,我也不反對在適當的時機把你帶上我的床。”他狂妄又理所當局的說著,黑眸中閃過不容錯辨的情欲光芒,

  努力自製的情緒崩潰,她的臉色又紅又白,怒火升起。“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在今天之前從不曾相識過,你又是為了哪一樁理由,可以如此篤定地告訴我這種說,不過我也可以同樣肯定的告訴你,也許我的長相在眾人眼中還算不差,可是我並非那種只要稍有身價的人隨便勾勾手指頭就飛奔而上的女人,你找錯人了!”她斬釘截鐵地說,心中已被他臉上那抹可惡的表情氣壞了。

  “我在來之前就見過你。”他揚起一邊濃眉,語意不明的說。“而且我也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而那個東西就是我!”她立刻嘲諷地介面道。

  “你很聰明,雨璿。”

  他黑玉般的眼眸閃動著可疑的光芒,讓雨璿感到一種莫名的諷刺。

  “對不起,藍先生,我真的沒興趣陪你玩遊戲,我只是你的秘書。”她語氣強硬,不容急視的殺人光芒正在她的眼底蠢蠢欲動。

  “放心,我會公平行事,絕不會因你的抗拒而在公事上為難你,你不必擔心。”他完全不理會她所強調的拒絕言詞,逕自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他是牛嗎?為什麼聽不懂人話?

  雨璿氣結地瞪視他,再也無法維持一貫屬下對上司的從容態度,並且在同時發現他有著足以令聖人發火的能力。

  “我懂了,反正不管我怎麼說“不要”這兩個字,你根本就不管也不聽,你只是一逕地照著你自己作下的決定去做,才不管別人的死活,是吧!”她不再跟他講道理,因為她發現那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他是她生平僅見最“番”的人,她又何必再對他保持禮貌與尊重,反正大不了亂職了事。

  “你知道你生起氣來時眼睛特別明亮嗎?簡直是美極了!”他突然迸出風馬不相及的讚美話語。

  “藍先生!”她氣惱地叫道。

  “好了,別火了,雨璿。”他跨上前一步,再次接近她,“慢慢你就會習慣我,也就不會再抗拒我了。”他伸手再次想摟她入懷。

  “你休想再來一次!”他的手才一動,她就看出他蠢動的企圖,於是往後退並嚷叫出聲,卻發現她的背已抵住辦公桌無法再退,於是突然瞠大美眸是她唯一能做的反應。

  “叫我瀚倫。”他的頭以著極為緩慢的速度向她俯低,雙手則順勢搭放在她身軀後辦公桌兩旁,黑眸中閃著狩獵的興味光芒。

  “別這樣。”極度的氣惱此時已經取代她一向面對異性會有的恐懼,而她不為人知的“恐男症”也暫時被眼前這個言行舉止皆怪異及出人意料的男人給驅趕到一旁去了。

  她舉起一雙小手擋在胸前。“藍先生,請自重,這是辦公室……..”

  她的一雙美眸揚起晶亮的怒火,更加吸引毫不知節制的藍瀚倫。

  “你會習慣的,我的雨璿。”他喃喃地吻住了她,再次不顧她的反對以及她極力抗拒的手勢,執意用熾熱的唇舌摩挲著她的唇瓣,並漸漸加重九力道,而且不再掩飾狂死的欲火,固執地想誘出她的反應。

  雨璿感覺口鼻之間佈滿著不熟悉的陽剛男性氣息,而在他唇舌恣意的摩擦間,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股氣息,這項認知讓她心驚,也讓她不敢相信,對男性肢體動作有著極端排斥反應的她,竟然會乖乖地被一個初見面的男人擁在懷中並被親吻著。

  “恐男症”是她一直恥於告訴玉翎的事,卻沒想到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竟然輕易被一個陌生男人化解,這是不是代表她將不會把已快要消化的早餐吐在他的身上?

  不過她似高興得太早了,正當他在有些屈服的她讓步下而終於撬開了她的唇並將舌伸入她的口中,同時他的手也順勢撫上她的身軀並不斷的摩挲撫弄時,排斥感再度湧上心頭,噁心的感覺威脅著要迸出喉頭………

  藍瀚倫在理智即將被欲念掩沒的當口,突地察覺到在他懷中的嬌軀不知因何原因如同之前一般全身冷硬如冰,而原本已稍軟化且有些回應的嫩唇也再次失去溫度。

  他的欲火倏地全消,內心低咒地放開她,垂眼一看,果然,她顫抖不止的身軀並非因激情難耐,反而比較像是極力壓抑或是忍耐著某些即將爆發的不明情緒。

  該死的!他瞪著她努力平息情緒的模樣,心中老大不爽,他的吻有這麼令人難以忍受嗎?如果他沒錯認,她是不是一副快要吐的樣子?

  不對勁的感覺充盈在他的腦中,他目不轉睛地凝睇她,深思著。

  “你在怕什麼?”他突兀地開口詢問,語氣有著洞悉的認真。

  正努力平息心頭湧上的恐慌之際,突如其來的問題令雨璿才恢復的臉色再次刷白,心中一陣抖顫。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陰影蒙上她的美眸。

  “你知道我問什麼。”他直視她的黑眸一瞬也不瞬。

  “我不知道!”她脫口叫聲,驀地驚覺自己失態,於是合上眼眸,深吸口氣再次睜開,
並堅決的推開他擋在身前的軀體,冷靜從容的走回辦公桌後。“藍先生還有其他的事嗎?”

  她明顯虛假的客套話語刺耳的傳入藍瀚倫的耳中,黑眸中閃動的光芒倏地陰暗了幾分,盯著她空洞冷然的眼眸良久。

  “我會弄清楚的,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對我不再有抗拒。”黑眸佈滿堅決神色並閃著狂肆的光芒,代表著他傲然的自信與不容人拒絕的霸氣。

  “別再說了!藍先生。”這是表面冷靜、實則心中已頹喪得一塌糊塗的雨璿唯一能給的回答。

*****

  直到下了班回到與玉翎合租的公寓住處,雨璿仍是無法鬆懈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即使在早上那番詭異的對峙之後藍瀚倫都不曾再來“打擾”她,她的警戒仍是存在。

  試問有哪個當秘書的能在被頂頭上司“性”騷擾及撂話後還能輕鬆自如過日子的。

  奇怪的是,若非情勢如此怪異與她的心結作崇,她也許真的會被他的吻迷住也說不定。

  踏入公寓客廳,她驟然發現從不曾比她早回家的玉翎,竟然已經癱在沙發上。
 
 “咦?玉翎她詫異地望著無精打采的室友。

  “別一副被鬼打到的樣子好不好?是我沒錯啦!”玉翎煩躁地睨了她一眼。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雨璿白她一眼,將手中的皮包隨手一放,人也跟著倒進另一張沙發。“我只是奇怪你這個從不曾準時下班的人竟會比我早到家而已,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

  “沒事就蹺頭啦!難道還留在公司讓人家刁難、蓄意找碴不成!”玉翎忿忿不平地道。

  “刁難?找碴?”雨璿微吃驚地問,“誰啊?誰找你的麻煩?”

  “還不就是新老闆的特別助理!長得一副“純種阿督仔”的模樣,竟然國語說得比我還溜,真是令人不爽!”玉翎的每一句話都猶如在醋缸裏浸泡過,酸得令人咬牙。

  “你是說辛斯頓特別?”雨璿問道,她想起今天見到那位持別助理時,也曾經被他那口標準的中文所駭住。的確,一個外國人竟能說得比本地人更標準的國語,實在是令人心理不平衡,想想也有些汗顏。

  “就是他咩!”

  “他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一副老大不爽的德行?甚至還讓你早早打道回府?”雨璿暫時忘了自身尚未厘清的煩惱,轉而戲謔的打量著好友,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懈了一些。

  “今天那個特助先生,才跟著藍瀚倫巡視到業務部時,就吩咐要業務部將這兩個月以來的企畫書先整理出來並送他的辦公室給他。”

  “這種情形很正常呀!值得你這麼氣嘟嘟的?”雨璿好奇問道,卻引來好友的白眼。

  “你聽我說完嘛!你也知道業務部有A、B兩組對吧。”她看著雨璿,見她點頭後又繼續說:“結果在下班前,那個挑剔的辛斯頓特助丟回來好幾份他看了不滿意的企劃書,並要我們A組重新擬過。你知道嗎?他丟回來要重擬的企劃書只A組的,B組一份也沒有,你說這是不是很氣人,而且這根本擺明瞭他覺得我們A組的企劃書都很爛,所以才會被退那麼多份回來!”她憤然地發著牢騷,“我一氣之下,突然覺得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好像白費力氣似的,既然如此,那我還加什麼班,不如早早回家來看電視算了!”說完她猶如洩了氣的氣球,身子再次癱入沙發。

  靜默了一會兒,雨璿有些感慨的開口,“沒辦法,誰教我們是領人家的薪水,上司吩咐的事,即使心中再不樂意去做,仍是得乖乖完成。”她若有所思的說著,心中有著解不開的迷思。

  “起碼那個藍瀚倫感覺起來比較沒那麼討人厭。”玉翎喃喃歎道。

  “才怪!”雨璿脫口而出,惱怒的想起今天早晨藍瀚倫對她的侵犯行為。

  “耶?”玉翎毫無困難的由沙發上快速起身。“藍瀚倫很難相處嗎?”她望著雨璿問道:“人家不是說他一句沉默寡言,想來除了公事,他應該也不至於太嘮叨才是吧!難道他
故意難你?”

  “人家說的話一點也不准。”雨璿忍不住反駁道:“他才不是什麼沉默寡言的人!”

  “他做了什麼?”玉翎看著雨璿眼中不尋常的光芒,疑心大起,“他沒有欺負你吧?”

  玉翎猜測的話語讓雨璿的臉頰不由自主飛朵紅雲,並且極為不自在的別開眼。

  玉翎一呆,忍不住叫道:“真的?他真的欺負你了?”

  “別叫了!”雨璿回過眼惱怒的瞪她一眼,“聽我說,他……”她大致將早上的情形解釋一番,但是對於自己因過往的事而有著「死男症”的毛病仍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玉翎目瞪口呆的聽完,良久才訥訥出聲,“雨璿,你以前就認識藍瀚倫了?”

  雨璿白她一眼。“你秀逗了啦!你記不記得當初由藍瀚倫來接管信德的消息還是你告訴我的,而他的大名也是你告訴我的,我有可能之前就認識他嗎?”她沒好氣的嗤道。

  “對喔!”玉翎恍悟,“那他為什麼會這麼對你?”她接著問道。

  “我才莫名其妙呢!無綠無故被上司騷擾。”雨璿努力著抱怨的語氣,卻發現一整天在心中沸騰的怒氣已經不知在何時消失無蹤。

  “才不是騷擾哩!他不是說要追求你嗎?”玉翎突然興致勃勃的問道。

  “那只是他隨口說說罷了。”雨璿揮著手,加強語氣道:“有可能是因此我一開始的拒絕讓他無法忍受,他才會這麼說的。”

  “你沒那麼差好不好?”玉翎埋怨地瞪她,“也許藍瀚倫就像之前那些追求者般,都是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對你一見種情……..”

  “少來了!”雨璿以著唾棄的語氣打斷她的話,表情顯得很無力,“你別再幻想了行不行?”

  “你不能否認那個藍瀚倫真的長得很正點哩!簡直就是男性典範中的極品耶!”玉翎斜睨她。“被這種極品追求是你的榮幸耶!”她故作垂涎狀。

  “不必了,我還不想被人追殺。”雨璿立刻敬謝不敏的拒絕,口氣顯得不太自然。

  “嗄!不會吧?雨璿,連藍瀚倫這種條件的優質男人你也看不上眼?”玉翎不解地問道。

  “這跟條件沒關係好嗎?我只是還不想找對象而已,更何況如你所說,他的條件那麼好,怎會看上我這麼一個小小的秘書,你就別多想了!”雨璿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

  “是嗎?”玉翎有些失望的喃道。

  “對了,別說是藍瀚倫條件好,我看那個辛斯頓特助長得也是很出色的,雖說是外國人,可是金髮加上那雙碧的眼睛,恐怕也會迷倒不少人喔!”

  玉翎翻翻白眼,“他哪裡迷人了?長得又高又壯,活像只未開化的猩猩,再加上討人厭的個性,我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她忍不住啐道,自尊受損的打擊讓朼怎麼也不肯承認那個寇特?辛斯頓是個只遜於藍瀚倫的優質俊男。

  “沒那麼嚴重吧!”雨璿失笑。

  “還不知道哩!不過只要他不來惹我,我當然也不會開火。”玉翎也跟著咧嘴而笑,她伸手爬過亂糟糟的頭髮。“奇怪,我怎麼也變得小心眼起來了?”她有些不解的自問。 雨璿有趣的瞅著她自言自語的行為,心中再次想起困擾了她一天的疑問。

  不可否認藍瀚倫的確是她生平僅見的俊男,而他對她所顯露出的興趣也帶給她心中莫大的衝擊,另外他對她撂下的話語更是大大驚嚇到她,也擾亂她一向平靜無波的心。

  她最不明白的是,幾年來,直接對她表明要追求的男人很多,可是從未有一人光是用言語就掀動她的思緒,而他所說的話不僅輕易影響她的情緒,另外他對他那強迫式的親吻,也是這幾年來在一些試圖親近她的男人中唯一讓她稍微不感到噁心欲嘔的,她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是例外的一個,不過她也不想再次求證他對她的影響力。

  只希望他能聽進她今天拒絕的堅定話語,不要試圖接近她了,因為她真的不想再嘗試一次那種恐慌且反胃害怕的可怖感受了。

  也許……只要她能一逕的堅持抗拒,或許他終會放棄,將目光投向其他心無礙窒且可以輕易接受他青睞的女人身上。

  畢竟一個心有障礙的女人是無權獲得幸福的,另外,在她有生之年,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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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藍瀚倫在接管信德的兩個星期內,展現了他過人的整頓與組織能力,短短的時日,他將信德重新整合、改組,裁掉了許多不符合資格的員工,也撤銷了幾個不需要存在的單位。

  這期間,藍瀚倫除了與身邊的特助寇特加緊審查的腳步,身為秘書的雨璿當然也沒有閑著,尤其當原本待在英國代替藍瀚倫主事的另外兩位特助丹恩與喬伊也來到臺灣後,她更是身兼數職地忙得不可開交。現今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會被列在裁員名單上。

  讓雨璿覺得詭異的是這兩個星期來,藍瀚倫竟然連一句公事以外的話也不曾對她說過,更遑論他在兩人初見面那天所撂下要追求她的話語。兩個星期來,她一點也感覺不出他有任何對她感興趣的表現,仿佛兩人初見面那天所迸出的火花只是幻夢一場,因為從他公事公辦的態度看來,她就如同自己原執意堅持的-------只是他的秘書。

  照理說這種情形讓她覺得很滿意,亦很符合她生活中並不需要男人的原則,可惜她卻沒有滿意的感覺。

  也許是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事帶給她太大的震撼,所以他突然對她失去興趣的表現,反而讓她在如釋重負之餘又有些微的失望,這種感覺讓她十分困擾且迷惑,她卻無法遏止腦中持續浮現並占著不去的想法。

  還好在身為老闆秘書與兼任三個特助的臨時秘書下,她忙得幾乎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另外她聽說那兩名特別也即將在幾天後返回英國……

  “雨璿妹妹,你現在有空嗎?”

  和煦如風的溫柔嗓音傳來,喚回陷入神遊狀2的雨璿。

  “丹恩,可不可以請你別再這樣叫我了?”雨璿有些無奈的看著站在她桌前長相斯文俊逸的丹恩,他的藍瀚倫三個特別助理之一。

  “可是你長得就像一尊中國娃娃,而且我一直好想有一個這樣妹妹,美麗又乖巧,可以讓我疼愛。”丹恩有些委屈地瞅著她,擺出一副受打擊的模樣。

  “你別再鬧了行不行!”雨璿低聲道。

  她真不明白這個丹恩自從在一星期前與另一名特助喬伊抵達公司並在見過她之後,即一副驚為天人似地叫起她這個可笑的稱呼,且無論她怎麼抗議,他還是“雨璿妹妹”長、“雨璿妹妹”短的叫個不停,害得她的“恐男症”在他身上不僅從未發作過,且還讓她冷靜自持的面具老是在他的大呼小叫中“破功”脫落。

  想不到個性深不可測的藍漧倫有著這麼特殊且風格特異的特別助理,而且她一點也不相信此刻站在她面前一臉溫文儒雅的丹恩會有多麼單純無害,

  這一點可由他不時抱來一堆公事要她處理的情形看出,好比此時他中正抱著一疊公文。

  “有事找我。”她用著肯定句,一雙美眸睨著他手中物。

  “雨璿妹妹真是擅於察言觀色呀!、一派溫文的語氣足以令抓狂,他邊說邊把手上一疊檔夾放在她的桌上,“這些就麻煩你先將資料登錄電腦,別外再印出來的傳真到英國。”

  “好的。”雨璿應道,遲疑了下又開口,“丹恩,說真的,你不覺得我的名字下面再加上“妹妹”兩字,實在很難聽?”她明示。

  “不會啊!”丹恩沒有假裝聽不懂,“加了這兩個字我倒覺得更適合你呢!”他審視她精緻柔美的五官,眼神含笑,“我還希望你能在我的名字下頭加上“哥哥”兩個字哩!”他進一步要求。

  雨璿聞言,尚來不及翻白眼,門口已傳來冰冷又渾厚的男性嗓音--------

  “我還以為你跟喬伊真是怕我太忙,才會幫我處理接管事宜,倒是想不到你會閑到有空暇時間來騷擾我的秘書。”

  語氣嘲諷的藍瀚倫眼神冷冽的站在敞開的辦公室門邊,高大的身形不怒而威,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當然也立刻吸引住正在交談中的兩人。

  雨璿一抬頭即接觸到他帶著危險的眼神,她的眼中升起不明所以的疑惑。

  站在桌前的丹恩回頭瞧見老板眼中的神色時,唇角勾起一絲了然的微笑,神態自然的開口,“有事嗎?老闆,我有漏掉什麼事嗎?我記得剛才離開董事長辦公室時,你跟喬伊正忙著哩!”他一臉無辜。

  “那件案子已經談好了,之後就由你跟喬伊處厘後續問題,他正在總經理辦公室等你。”藍瀚倫冷冷地瞟了丹恩一眼,接著目光投向辦公桌後的雨璿,“雨璿,到我辦公室來,我有事要交代你辦。”他不待她回答,旋即轉身走人。

  兩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雨璿立刻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筆記本,繞過辦公桌,匆匆地拋下幾句話,“丹恩,桌上那些我會儘快處厘好再回報予你!對不起,我得過去了。”

  她的身影隨即也在丹恩的視線裏消失。

  丹恩看著匆匆走向秘書室的嬌小身影,眼中有一抹深思。

*****

  雨璿一走進藍瀚倫的辦公室,就看見他站在辦公桌前,雙手抱胸,眼神一如之前閃著危險光芒地看著她。

  “藍先生。”

  “叫我瀚倫,你可以直呼寇特、丹恩、喬伊的名字,何以獨獨對我例外?”他忿忿地說。

  雨璿震驚且目瞪口呆的望著他氣衝衝的神情,一時之間連原本想要說的話都給忘了。沒想到僅僅只是一個稱謂,竟會使他卸下公事公辦的態度且發起飆來。

  說實話,她真的納悶,這事有這麼嚴重嗎?他是她的頂頭下司,她並不覺得自己對他的稱呼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你是我上司。”震驚過後,她儘量以著平淡的語氣解釋著。

  “放屁!、粗魯的話語憤而由他的口中迸出,他向前逼近她,周身幅射出的怒氣不言可喻。“我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就表明立場,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他語中含怒,對她一逕冷淡的態度感到惱怒。

  “對不起,你該不會是指那天你說你要…….”她吃了一驚,一句話說了一半竟再也說不下去,而極力想保持的鎮靜也倏地消失,美眸大睜地望著他。

  “對!你果然沒有忘記。”他的眼中再次迸出火光,“既然我已經表明過你終有一天會是我的,那麼你不認為你也該稍稍有些尊重我,而不是在我的眼前與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直呼別的男人的名字,而你,甚至連叫我的名字一次都沒有!”

  雨璿先是愕然,接著氣憤的神色由眼底升起。“我不會是你的,我也不是一件東西!、她怒聲道:”至於我要怎麼稱呼別人也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你只是我的上司,藍先生,請你聽清楚!”

  已經好幾年,她不曾發過這麼大的脾氣,結果藍瀚倫就在幾句話間輕易的辦到了。這種情形要是讓這幾年來試圖追求她不果的男人見到,恐怕心中不僅不能平衡,甚至還有集體撞牆之虞。

  “你對別人笑就關我的事!天殺的!我不能忍受你對著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露出笑容!”他閃電般伸出手將近在咫尺的她抓近,語氣兇狠的說:“你以為有多少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對著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笑!”

  令人著迷的男性臉孔大膽魯莽的逼近雨璿的臉,黑玉般的眸底一片熾烈的火光。

  她先是有著一刹那的惺惑懼,身子明顯的瑟縮了下,但是一股急升的怒火也在同時湧上心頭,她震怒地對上他的眼。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跟你毫無關係,根本沒必要在這裏聽你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別外,藍先生,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並非古代,我只是你的秘書!”冰冷又嘲諷的話語由她的口中一字字哇出。

  “究竟我的話中有哪一句是你聽不懂的?我當然知道現在是二十一紀,我也並非是古代專制的君王,我不需要對你耍弄心機,說些言不由哀的甜言蜜語哄騙你,要你當我的女人這句話我並不是隨便說說,而且我也不會改變主意,所以你不需要擺出這般強力抗拒的樣子,你是強不過我的意志的。”原來忿忿的嗓音隨著他愈來愈堅決的眼神而轉低沉,最後竟變成猶如宣示般的語氣。

  他怎麼這麼“番”啊!雨璿瞪大美眸。生平頭一次不知該如何回應一個如此蠻橫不講理的男人,而且由他口中所說出的話簡直是強勢至極,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感受如何,她到底是碰上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呀!

  “藍先生……..”

  “叫我的名字!”他打斷她的話,俊臉直逼到她的眼前。

  直到他口中的熱氣與鼻息接觸到她的臉上皮膚時,她才猛然發現,在她被一波波怒氣攻擊時,根本沒有察覺他已在不知不覺中靠她這麼近。

  她頓時覺得呼吸困難,龐大的壓力籠罩在她的周身,他強烈的男性氣息竟比他眼中的怒火更讓她感到不安,渾身泛起不明所以的戰慄。

  “我說過…….你是我的上司。”她勉強鼓起勇氣再次開口,不過這次連她也覺得自己之前堅決的語氣已經變得薄弱許多。

  “去他的上司!”他怒斥一聲,在她無法逃走的情況下,一點也不多加考慮地吻住了她,不僅強調了他的決心,也進一步宣示他的主權。

  她只能是他的!

  這次,他狠狠地撬開她來不及防備的唇,將自己的舌尖粗魯強勢地探入。

  她渾身一顫,感覺他的舌頭肆無忌憚在口中翻攪吸吮著,她想掙扎,卻發現雙手被反剪在背後,而身子完完全全地緊貼在他的身上,她的雙腿立刻變得癱軟無力,感覺他結實的大腿直立跨開緊貼她的雙腿兩側,而他的兩腿間那不容錯辨的男性勃起正用力抵在她柔軟的小腹上。

  一股興奮及恐懼交錯的戰慄竄遍全身,興奮的是他的唇舌如此富技巧的引發她神經末梢的騷動,並快速的喚醒她深藏的欲望,讓她的感官蘇醒。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騰起來,一向平穩的脈搏也跟著狂震起來,她的手在不知不覺中伸出並攀住了他的頸子。

  但是相對於她生理所產生欲望的同時,她也很清楚當一個男人的情欲獸性被引發時,他會變得極富侵略生………狂暴、粗悍的傷害也會隨之而來,那種令人膽寒、恐懼的……

  她顫抖了起來………

  這個吻愈來愈熾烈,她清楚的感覺到陌生的激情席捲了她的感官知覺,使她在活了二十幾年的歲月後,終於瞭解一個吻可以引發這麼多的知覺,而體內那蠢蠢欲動的渴求與難耐感是否就是所謂的情欲呢?

  恐懼的感受如影隨形地跟在愉悅的感官之後,只是這次卻顯得薄弱了些,因為他加諸在她唇瓣上的熱度已淩駕在恐懼的陰影之上,並讓她可以忍受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且火熱的親吻著。

  直到感覺被他抱起,並在轉瞬間被他放在辦公室裏那張舒適的長沙發上,她的心中微微響起警鈴聲。

  她勉強開迷蒙的雙眼,望進了正懸在她上方他那黑眸,並清楚地讀到閃在他黑眸中的火紅欲望,心中的警鈴更響了。

  黑眸中閃著激情的欲望火花,他急速地俯首,不容她思考的再次壓上她的唇,夾帶欲火的吻更加狂猛的燒向她,而他的一隻大掌鑽進她的窄裙內。

  當他的手掌鑽入她的裙下時,一切的火花與迷惘的情欲頓時熄滅,腦中的警鈴長鳴不已,恐懼被傷害的感覺再次佔據了她的神經中樞,取代了之前那種愉悅的感受。

  她開始在他的身下掙劄,沒命的伸手推阻他貼近的胸腔,但是兩人懸殊的體型,她的力量根本微不足道,且她也擺脫不了他的執意纏綿的唇舌摩挲她的嘴,於是淚終於落下。

  感覺她的唇瓣又如上次般變得冰冷時,他仍是執意想用唇舌溫熱她,直到他嘗到堿堿的淚水,他終於承認失敗且放開了她,抬起頭,用著挫敗的眼神看著如今已變得蒼白如紙的美麗容顏,並清楚的感覺她全身戰慄的抖動。

  該死的!真的有問題!現在他可以肯定了,即使這只是他第二次親吻她。

  大手爬過濃密的黑髮,他苦惱地歎息,強制壓下下半身正在叫囂的男性欲望,伸出雙手將躺在他身上沙發上無聲低泣的嬌小兒抱起,細心地摟在懷中,讓她坐在他腿上,垂淚的小臉靠在堅實的胸膛。

  “噓,別哭了,小雨璿,沒事了,別怕……”他輕聲低哄,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耐性,即使心底“性”玫未消,他仍是倒下盆冷水硬的澆熄那持續悶燒的欲火,心知肚明她在此時此刻絕對無法承受。

  他用著細碎溫柔的吻灑在她柔滑細緻的額上,配合低沉渾厚的撫慰嗓音,慢慢平復了她陷入恐慌的神智,而她顫動的肩頭所呈現出的脆弱與無助,引發他的憐惜與心疼。

  良久,神智已清的雨璿羞赧又惶恐不安的抬起美眸,白皙的雙頰因羞愧而泛著緋紅,同時她也發覺自己與他目前所處的親匿狀態。

  “誰傷害過你?”他單刀直入地問道,黑玉般的眼眸盯著正不安地在他腿上蠕動的嬌小人兒。

  雨璿心中一抖。“什……什麼?”

  “別再否認了,逃避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我沒有這麼遲鈍。”他直言不諱地戳破她的佯裝不解,難道她不知道她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此時這雙美眸裏正閃著作賊心虛的逃避光芒。

  身為富豪人家子弟,藍瀚倫給外界的印象是沉默寡言、個性深不可測,實際上那只是假像。真正的藍瀚倫個性直率、脾氣火爆,至於對外他保持沉默的原因,是因為他無法忍受別人的廢話。因此,為免自己的壞脾氣輕易爆發,他選擇保持緘默,結果最後卻為自己博得一個“深不可測”的名聲。

  凡此種種,只要是親近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本性並非如此,而他的家人更將外界對他的評語視為笑話一則,並在茶餘飯後拿出來討論嘲笑一番。

  如今,在這個他一心想得到的女人面前,他更是毫無遮掩地流露本性,言詞中原意想表達的直率,卻讓不明所以的她解釋成咄咄逼人。

  “不要問了,不關你的事!”她雙手抱胸,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是誰?”他再問,語氣簡潔有力。

  “沒有人!你別再問了行不行?”她的腦中逐漸紛亂起來。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道,“每次我一將手放到你的身上,你就全身發冷顫抖,僵硬排斥,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嗎?”他直指事實。

  “住口!”她喝斥,“難道反抗一個意圖侵略自己的男人就叫做不正常嗎?”

  “你在胡說什麼?”他一陣愕然,“你的反應才不是你所說的,別撒謊!”

  黑眸直盯著她,美眸中立時閃過羞慚的神色,心中很清楚他的話一針見血,她是不正常。

  “我承認我不正常,可以了嗎?”她眼神一黯,再逞強;掩飾。

  “那麼告訴我是誰?”見她不再否認,他繼續追問。

  “不要再問了!你就這麼喜歡探人隱私、揭人瘡疤嗎?”她氣憤道,臉色一白。

  “告訴我!”他語氣堅持,黑玉眸底泛著一絲殺意的幽光。

  “你夠了沒有!”她用力皮開他環住自己的手,快速又氣憤的跳下她的大腿。

  他放任她掙脫的行徑,然後又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纖細的手臂。

  “不夠,我要知道。”他強調的語氣再問,“說出來,你就可以不再受影響。”

  “我父母也是這麼說的,但事實證明這句話只是爛話一句,一點也沒有用!”她氣怒的嚷叫出來。“你不要再問了,如今我只想安靜的過日子,什麼也不去想,你就饒了我好不好?”
她已疲於再與他爭辯,只希望他就此放過她,不要再追問了。

  可惜她低估了他的毅力了,尤其是在他好不容易才逼問出一點端倪時,他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嗎?我只是希望由你親口告訴我罷了!”他真是沒想到她會如此頑固,是因為害怕恐懼?抑或是羞澀?

  雨璿聞言又驚又怒地望著他,卻自他如宣誓般的眼神中瞭解這並非唬人的話語。

  深吸口氣,她強自鎮定的開口,“藍瀚倫,你做事一向如此不擇手段嗎?”

  “只有在面對不誠實的人時。”他面不改色,意有所指的回答,不過他的眼神卻突然晶亮了下。終於,她不再叫他“藍先生”了,雖說連名帶姓的叫也是令人不甚滿意,但……管他的,有改變就是有進步的徵兆不是嗎。

  “好。”她再深吸口氣,“有本事你就去查!”她撂下話,篤定他是什麼也查不出來。

“現在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她盯著他揪住自己手臂的大掌,口氣“非常”禮貌。

  藍瀚倫睨她一眼,慢慢放鬆手掌,身軀往後靠躺在沙發上。

  “記得,以後要直呼我的名字,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再做出什麼事來。”懶洋洋的聲音揚起,音調中隱含著一絲明顯的威脅。

  雨璿微微一顫,別開眼,不再接解他那雙直率到令人生氣又銳利到讓人不敢逼視的黑眸。

  “如困沒別的事,我要回我辦公室了,我並沒有那麼空閒可以陪老闆大人談論一些人生的哲理,我的桌上還有一堆公事正等著我處理。”她不客氣地氣,表情冷淡。

  “好,你先回去。”他神態依舊慵懶的回答。“喔!對了,雨璿。”他叫住正想打開辦公室的她,“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你惹怒我,我也不會開除你的。”他已然明白她心中打算的主意。“另外,她也別想著要辭職,因為我是不會准的,明白嗎?”

  立於門前的身子一僵,須臾,背對他的纖細背影再次挺直,她打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然後用力甩上門以示回答。

  看到她如些孩子氣的行為,藍瀚倫大笑出聲。

  嘖!傻雨璿,你真以為我會查不出你極力隱瞞的過往嗎?難道你不知道藍天集團一切的資訊情報來源皆出自於我的力量?

  當然啦!這是外界從來不知道的事,也難怪她這個小妮子會把他看得那麼“扁”。

  想起她說著要他去查她的過往那句話時她眼中篤定的神情,他又笑了。

  接著,他拿起話筒,按下內線分機號碼。

  “寇特,到我辦公室,我有事要你去辦。

*****

  其實在藍瀚倫尚未在信德露面前,信德一切的人事資料早已送達他的手上,而他也遵循往例地先細細研究評估一番,然後在接管公司的初期與實際的狀況比較審核,再次定是否改組。

  當他頭一次見到附在人事資料上雨璿的照片時,即時被吸引住,因為他有一張出色的臉孔,即使美麗的容顏上一絲笑容沒有,也無損她那股特殊又性感的氣質。

  當然,藍瀚倫並非不曾見過美女,而雨璿的美貌與氣質也並非獨一無二,吸引他的是她美眸裏所隱藏住的苦痛秘密與幢幢陰影,那仿佛是一種永不得救贖的呐喊與掙扎,而同時與之並存的是一種超脫現實的認命。

  苦痛和認命!

  一個擁有比其他女人更加出色外貌的人眼中應該是驕傲、自得的,那麼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奇異的眼神?可惡的是,就是這種眼神讓他深深著了迷。

  他想擁她入懷,想撤去她眼裏的苦痛,而這個妄想在來到信德見到她的第一面時,竟使他做出強吻她的行為來。

  但在猶如登徒子的行為之後,卻讓他更加確認自己的心意,他一定要得到她!不過在得到她前,他還先除去一些擋路的路障,否則他一切的行為與努力只是白費力氣。

  之前沒有貿然用調查方式來瞭解她的過往背景,是因為他尊重她,不希望逕自挖人隱私的行為惹她的反感,但今日過後,又不同了,因為她親口准許他私下調查她的過往,那麼不論他將會查探出什麼,她都沒有任何藉口可以用來怪罪他。

  敲門聲倏地響起,打斷了正陷入思考中的藍瀚倫,隨即寇特?辛斯頓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並直接走到辦公桌前。

  “什麼事?瀚倫。”寇特直截了當地問,怹是藍瀚倫的副手,因為身手不凡,偶爾也充當保鏢,因此這回來臺灣接管信德也是由他陪同而來,表面上是助理之一,其實他真正負責的是搜集一切與藍天集團有所關聯的商業訊息及情報。

  “我要你先放下手邊的事,幫我查出邱雨璿在住入信德以前的一切大小事。”藍瀚倫毫不猶豫地直接下達命令。

  “邱雨璿?你的秘書?”寇特揚揚眉,語氣中含著一絲詫異。

  “對,就是她。”

  “你懷疑她什麼?”寇特不解地問道。據他瞭解,邱雨璿並沒有做出任何危害公司的事,那麼,有這個必要去查清她的過往嗎?

  “你想歪了,寇特,我要調查她的過往純粹是基於私人理由。”一向直率的藍瀚倫不掩其目的地向好友坦承。

  “她?”碧眼中泛上恍悟的神情,寇特意有所指地揚揚眉,神情明顯的放鬆,不見剛進來的嚴肅。

  “嗯。”默契十足的藍瀚倫頷首,“我希望能儘快得到回報。”

  “公器私用?”寇特揶揄一句,神態輕鬆地往一旁的沙發走去並坐了下來。

  “誰教她死都不肯說,只好自己查囉。”藍瀚倫由辦公桌後走出,坐在寇特對面的一張單人沙發上。

  “一點都看不出來耶!老大,你還真是靜靜吃三碗公哩!”寇特笑望他。

  “還早呢!事情沒這麼簡單,首要之事就是要瞭解她的過往,那是一個重大關鍵。”

  “喔!”寇特聳聳肩,“放心吧!老大,這點小事我還不放在眼裏,我保證明天就把結果放到你的桌上,行嗎?”

  “那樣最好。”

  “對了,老大,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趣聞。”寇特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眼神晶亮的望著上司兼好友。

  “什麼?”藍瀚倫心思不在此,一副興趣缺缺隨口問道。

  “還記得那個對你窮追不捨的伯爵千金嗎?”寇特眉飛色舞的問道,碧綠眼中閃著揶揄的神色。

  一抹厭煩之色泛上藍瀚倫出色的五官。“你是說那個美莎?道森?”

  “就是她!她不知道是不是請了偵探調查,竟然被她知道你的行?,此時她人在?紐約,要不是接管信德的事只有內部人員才知道,恐怕此時她已經追到臺灣來了。”寇特說出知道
了好一陣子的消息。

  “嘖!她還真是不死心。”藍瀚倫厭惡地嗤聲道。“不過就是跟她跳了一支舞罷了,她就真當我對她有意啦。真是受不了。”

  極討厭虛偽應酬的藍瀚倫曾在數年前受邀參加一位具有公爵身分亦是藍天集團正合作的對象所舉辦的宴會。

  那回在心不甘情不願、無人可替代的情形下,他勉強參加了,卻也惹來了個麻煩。禮貌的邀舞、做做表面功夫的閒聊幾句,佳人卻誤以為他對她有意,自此纏了上來,無論他如何嚴詞拒絕她就是不死心,於是在幾次之後,他採取了閃躲策略,孰料數年下來,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腦筋有問題,仍是追著他到處跑,還不時雇人查探他的行蹤,真是令人厭倦。

  “人家是對你一舞定情。”寇特嘲笑道。這是藍瀚倫另一樣被家人當成荼余飯後閒談的話題。

  藍瀚倫聞言臉色又陰暗了幾分,他陰沉的開口,“她就不要惹火了我,否則我就要她身無分文,再也無法拿著她家的財富來胡亂揮霍,好幫助她追著我跑!”他一直沒發作並不表示他默許這件可笑的事,他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哇!那個道森伯爵要是聽到你這番話,豈不是連覺都睡不安穩了!”寇特嚷道。

  “那最好,只要他女兒別惹火我!”藍瀚倫再補上一句,接著他一瞪眼,“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去把我所要的資料弄來。”

  嘖!翻臉了囉!寇特由沙發中一躍而起。

  “走了、走了,再不走就要被人剁成肉醬囉!”他邊嘲弄的說著邊往外走。

  “你幫我把事情辦好,下回我就幫你追到業務部的“小辣椒”。”藍瀚倫在寇特身後涼涼地奉上幾句話,並滿意地看著他僵在辦公室門前的背影。

  “你怎麼知道?”寇特倏地回頭,殺氣騰騰地質問。

  “朋友是做假的呀!”藍瀚倫頂上一句。

  “好吧、好吧!”寇特認輸,承認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要你幫忙,你可別推託。”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藍瀚倫許下承諾。

  “那就好。”寇特聞言滿意地走人,但心中仍是對藍瀚倫如何得知此事感到非常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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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24 11:03 PM|只看該作者
掠妻 2

  一股原始又陌生渴求於心中升起
是一種不能控制的力量
它的名字就叫做欲望



第四章

  藍瀚倫眼神陰鬱地盯著寇特在十分鐘前交給他的幾張紙,上面詳列著雨璿在進入信德工作之前,一些旁人很難查出的事。

  “依正常管道來查,邱雨璿在進入大學就讀之前的生活很正常,家境不錯,跟一般十幾歲的女孩沒有兩樣,後來她順利考上大學,並在就讀大學的頭一年就有許多的追求者,在激烈的競爭下,終於只剩下兩個無論如何也不肯打退堂鼓的追求著,其中一個是她前夫許立邦,他同時也是幸安企業的小開,別外一個追求著叫何亦隆,也是富家子弟,只是沒有幸安企業那麼資產龐大而已。

  “邱雨璿在年滿二十歲時,從兩名追求者中選擇了許立邦並嫁給了他,然後夫婦倆就住在許家台中的袓宅,同時邱雨璿也辦理了休學,不過一年後兩人就離婚了。離婚後邱雨璿回到臺北,但是並沒有回家與父母同住,後來她複學並轉到別所大學就讀,畢業後進入信德工作至今。”

  寇特將他所調查的事統合整理並簡單的描述一遍。

  “不過,剛才我所說的一切,是任何人依循正當管道都可以查得出來的事實。”他強調道。“至於其他的……..”他睨了臉色難看的藍瀚倫一眼。“你知道幸安企業的幕後老闆是在台中擁有一大堆位於重要地段士地的地主嗎?他在政商兩界的關係都很好,邱雨璿與許立邦離婚的原因就是被他用關係硬是壓了下來的。”

  寇特邊說邊走到辦公室一隅的吧台旁,自動倒了一杯酒啜了起來,順便遠離快發火的頂頭上司。

  “你何不先跟我解釋一下這張你影印下來的醫院診斷書!”陰沉的嗓音由藍瀚倫的口中發出,他蒙上暴戾之色的黑眸直盯著手上的一張紙。

  見上司神色不善,寇特不敢耽誤地立即開口,“那張診斷書就是邱雨璿上法院訴請離婚的憑證,上面寫著她的手腕及小腿曾遭暴力傷害導致骨折,且傷部有內出血現象,頭臉處也有多處挫傷………..”他頓了頓,端起酒杯大飯上一口。“看到這張診斷書我很震驚,於是查了一下許立邦的生平,這才發現許立邦曾受過自我防衛訓練以防被綁架之類的事發生,而他自己本身則最喜愛空手道…….邱雨璿被打得很慘………”他的嗓音逐漸低沉,轉身又倒了一杯酒。

  在他查出邱雨璿這些過往的事時,他幾乎不敢置信的再三閱讀,怎麼也不敢相信會有人忍心傷害這麼一位純真又美麗的女人,尤其是在與她共事的這兩個多星期來,他瞭解到她只是一個單純又心地善良的大女孩,她需要的是被人細心呵護與疼愛,絕不是傷害!

  一向正直的寇特即使只是視雨璿為友,就已經在瞭解她的過往之後,心中產生了想將她那個卑鄙的前夫揍一崸的衝動,更遑論對雨璿早己有意的藍瀚倫。

  寇特同情地望著已在不自主間握緊拳頭的藍瀚倫。

  “那個人渣現在身在何處?”藍瀚倫咬牙一字字由口中迸出。

  “想宰了他?我也很想!”寇特再舉杯,“可惜那個人渣在邱雨璿離婚後隔年因酒醉駕車超速撞上安全島而當場斃命了,如今他該是身處地獄吧!”他嘲諷地一笑,笑容陰狠。“當初邱雨璿被歐打以致重傷入院時,她的父母堅持要提出告訴,後來許家以同意離婚來換取邱家不得提出告訴的承諾,並利用權勢將整個事件淡化並壓下。”

  “她可以提出告訴讓那個人渣入獄,然後同時她可以訴請法官裁決離婚。”藍瀚倫斥道,黑眸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

  “我也不明白,這事恐怕得問問邱雨璿本人了,不過我聽說臺灣的法律有關於婚姻方面的法規,好處都是保障男方居多。”寇特解釋著,這事他也是大略請教了公司的法律顧問,還來不及仔細問個清楚。

  藍瀚倫放在身側握拳的手掌收了又放、放了又收,在反覆幾次之後,倏地由沙發上起身,大步朝寇特站立的吧台處而去,氣勢之兇猛,害得寇特差點奪門而出。

  藍瀚倫伸長手,抓起離他最近的酒瓶,打開瓶蓋,直接以口就瓶口,大口的牛飲著,直到灌下大半瓶酒液之後,他才挪開瓶口。

  他嗓音沙啞地說道!“難怪她死也不肯說。”

  這麼痛苦的過往,恁是再堅強的人也很難說得出口,更何況要求是出自一個她無法信任的上司。

  他並非不曾聽過所謂的婚姻暴力及愛虐婦女,但是無論是怎樣瞭解,也不及當他親眼在白紙黑字上頭所看到的事實,而且是幾年前才活生生地在雨璿身上上演過。

  他心痛如紋,這才發現才短短的時日,雨璿已經在他的心中穩穩地佔有一席之地,而且他也驚覺到,他竟是如此的在乎她。

  “天殺的…..”他喃喃低咒,看來他該試著問問自己對邱雨璿在心中如此快速地築巢下來,究竟代表了什麼含意。

  寇特遲疑了半晌才開口問道:“老大……..你對她是認真的?”

  藍瀚倫一愕,頓了老半天才道!“我……我不知道。”

  “老大…….”寇特不滿的瞅著他,“你總不會是看上她的美貌,所以………”

  “你胡說什麼!”藍瀚倫倏地口氣嚴厲的打斷他未竟之言,黑眸中閃著淩厲的不悅光芒。

  寇特狐疑地估量他突然表露的暴躁神色。“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已經受過重大傷害的女人,是無法承受另一次傷害的,無論是肉體上或是感情上。假若你只是單純的覬覦她的美貌,那麼我建議你另尋對象件,因為我不認為她有那麼堅強,可以再承受一次男人對她的傷害。”

  直言不諱的言詞直擊藍瀚倫的心中。

  “你什麼時候變成道德家了?寇特。”藍瀚倫嘲諷地睨著他。寇特的花名在英國上流社會無不知,無人不曉,如今竟然還可以理直氣壯、面不改色的糾正他的道德觀,這不是顯得可笑嗎?

  “我不是道德家,我懂你話中之意,也承認我的確沒資格批評你對女人的態度好壞,或是詢問你對女人到底是存著什麼用心。但是邱雨璿不同,共事的這段期間,她給了我對女人的不同觀感與評價,你不覺得她是一個表面認真負責,內心則單純憨厚且不可多得的女人?”寇特問道。

  “我不否認。”藍瀚倫點點頭,“我的確不曾見過她這般不會對男人耍心眼的女人。”

  “所以……..”寇特欲言又止地瞥他一眼。

  “其他的不關你的事!”藍瀚倫口氣強硬地回答,眼神則深邃難解。

  寇特深深地望了好友一眼,然後將拿在手裏的酒杯就口,飲下剩餘的酒液。

  “好吧!我言盡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你要的資料都在桌上,你自己慢慢研究,我還有其他事要做。”說完他即轉身朝辦公室外走,走了一半,他突然又轉過身來。“對了,老大,上回對外發表藍天集團並購信德的記者會,你老兄連一面也不肯露,甚至正式簽約時,你才出現一下應付了事,所以直至今日,外界亦一直有著各種傳聞,這些事你聽說了嗎?”

  “那又怎樣?”藍瀚倫揚高眉。

  “怎樣?”寇特怪叫一聲,“你以為你還在英國啊!老大,別忘了,這裏是臺灣,也是藍天集團除了日本另一個重要的亞洲據點,你不覺得有時候你也該善盡一下自己的責任,不要老是把我出去當擋箭牌……”

  “你到底想說什麼?”藍瀚倫不耐煩地打斷他長篇大論的嘮叨。

  “這個星期六晚上,商業協會在麗晶酒店舉辦一年一度的聯誼會,我記得上個星期就告訴過你的。”寇特提醒道。

  “所以………”藍瀚倫撇撇嘴。

  “我要你出席這個宴會。”寇特斬釘截鐵地道。

  “你明知我痛恨被人當成珍奇動物來觀賞。”藍瀚倫眼神不悅地回答。

  “我又沒有要你參加任何私人舉辦的宴會,好歹這回在接管信德的初期,你如果露個面,不僅可以證清外界那些胡言亂語的揣測,又可以提升我們集團的佑名度,豈不是一舉兩得。”

  “你出席還不是一樣,反正都是代表藍天集團的人。”藍瀚倫反駁道。

  “拜託你行不行!你才是老闆耶!人家要看的是你,可不是我這個小助理。”寇特翻了翻白眼。

  “就算我不出席,藍天也一帶照常做生意,不是嗎?”藍瀚倫語帶不髾,“我並不覺得出不出席這個宴會有那麼大的差別與影響力。”

  “你的出席算是代表一種尊重,我覺得你還是勉為其難一次吧!”寇特努力拿出與敵手談判的流利口舌,硬是要他答應出席宴會。

  “該死的!反正你就是堅持要我出席那個宴會就是。”藍瀚倫怒瞪寇特一眼。

  “沒錯。”寇特毫不客氣,你也休想置身事外!”他撂下話,露出陰險的眼神,“想提升集團形象會,你也休想置身事外!”他撂下話,露出陰險的眼神,“想提升集團形象是吧?行!”他斜睨寇特一眼,“既然丹恩與喬伊後天就要返回英國,那麼星期六的宴會就由你和我攜伴參加囉!”

  沒有及時溜掉的寇特倏地轉過身,碧綠眼中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老大,你有沒有說錯?我也得一同出席?”他小心求證。

  “你不是說要澄清傳聞,提升集團的知名度。”藍瀚倫語氣低沉,口氣陰險的重複著寇特之前用來說服他的同樣詞句。

  寇特頓時語塞,看著藍瀚倫眼中的暴戾神色,他肩膀一垮,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他的老闆有著非常“壞”的心眼,而且還時時做到已所不欲施於人的不良最高境界,真是讓人恨到
“牙肉疼”。

  “去就去,誰怕誰!”他拍拍胸膛同意了,返正商場上那套虛應了事的功夫,他已臻爐火純青的境界。

  藍瀚倫才不管寇特心中作何感想,只兀自在心裏盤算著,因為他打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他的秘書拐來陪同他出席這個宴會。

*****

  商業協會一年比一年盛大舉行的聯誼會,美其名是讓平日在不同領域的商業人士有著交流的機會,真正的意義如何便不是很重要了。

  不論如何,各商界所謂的“菁英”人士倒真是把偌大的宴會廳擠得熱鬧非凡,再加上由數家知報社及雜誌派來參予的記者,整個宴會廳更是人聲鼎沸。

  廳內最受矚目的就是十分鐘前才姍姍來遲的藍瀚倫,他的背景以及不輕易參加宴會的名聲與傳聞,更加令商界人士與記者群對他產生好奇之心,且他魅力驚人,幾乎無人可比擬的長相更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尤其是在場的女性。

  即使在一踏入宴會廳便被人包圍住,並被上百個問題纏身的藍瀚倫,此時卻表現出令人訝異的忍耐力,他維持著唇邊一抹淺笑,卻只有熟識他的人才會知道,在那抹微笑之下,隱藏了多麼濃厚的諷刺意味;另外他避重就輕地回答問題,則是展露了他機智的應對能力,可是又有誰知道,在他像是有問必答的應對同時,心中正盤算該如何宰了那個堅持要他參加這個“馬戲團”宴會的人。

  不過比起心不甘情不願的藍瀚倫,此時正被他緊緊挽住的雨璿,更是處於不幸兼可憐的情況,無法如她心裏的渴望般脫逃,只因為她氣小力薄,根本沒辦法擺脫放在她纖細手臂上的大掌;而圍在旁邊的人潮似乎也將她當成隱形人,這點讓原本就不想來的心情更加難受起來。她說了不下百次,告訴藍瀚倫她一點也沒興趣參加宴會,他大可獨自參加,根本不需要帶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秘書同來。

  令人氣惱的是,藍瀚倫用著公事的理由硬是強迫她同他一起出席,無視於她說得口乾舌燥。

  難道他不知道,或許國外舉辦的商業宴會有著玩樂與公事並存的作用,可是據她所知,國內舉辦宴會只是一種名為聯誼實則狂歡玩樂的遊戲包裝,而且這還是在她那段短暫又可悲的婚姻中,由她已死的前夫讓她“明白”的事實。

  當然,最後這句話她並沒有當著藍瀚倫說出。

  雨璿沉浸在懊惱的思緒中,外界的紛擾嘈雜聲逐漸由耳邊淡去,他僵在嘴角的笑容也緩緩放鬆,周遭擾人的目光也不再影響她,讓她有著想要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的衝動。

  突然,她的思緒轉到剛才在宴會大廳前碰到的寇特,他也出席了這個宴會,原本這並非什麼稀奇的事,真正令他覺得奇怪的是,陪同寇特參加宴會的女伴竟是好友玉翎,她那個有著狂熱工作癖好且幾乎天天加班的室友,竟然有閒情逸致陪上司來參加宴會。

  她實在很想拉玉翎到一旁去問個清楚,順便吐吐被藍瀚倫強迫前來的苦水,可惜藍瀚倫一點機會也不給她,從踏入宴會大廳至今,他的手還沒有離開過她的手臂,更奇詭的是,寇特似乎也不讓玉翎有機會與她有個“喜相逢”,就在一眨眼間,他們的身影已消失在嘈雜的人群中了。

  這種特異的行為,她敢在內心發誓,絕不是自己太過敏而誤認了這其中所代表的含意………..

  “妳神遊到哪裡去了?”

  一股灼熱的男性氣息夾帶著低沉渾厚的嗓音吹進雨璿耳裏,不僅拉回了她遠揚的思緒,也讓周遭的喧鬧聲再次傳進她的耳中,並讓她回歸現實。

*****

  藍瀚倫按捺住不耐煩的情緒,用著一貫應付外界的虛偽一一回答圍在身旁人群所提出的問題,並用著特意的疏離態度讓他們在提出問題且得到回答後即不再繼續糾纏。

  不到十五分鐘,他明顯感覺身旁人群巳散去了一大半,看來他的計策奏效。試想,能參加這個宴會的人據說非富即貴,即使不是也定是在商界能力不凡的人,而這種所謂的“菁英”人士,本來就因自身的能力卓越有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又怎能容忍另一個比他們更高傲也更自信的人呢?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是自動遠離。

  就在藍瀚倫覺得身邊的空氣清新了一點時,才有空瞥向站在身側且一真沉默不語的雨璿,這瞥即讓他蹙了眉,因為他的女伴不知何時已處於眼神空茫、神智遠揚的狀態,有趣的是周遭人士沒有一人發現,更絕的是她的唇角還是欲笑不笑地。

  輕盈柔婉、身材玲瓏的雨璿,今晚穿著一件極為簡單保守的米色洋裝,美麗的容顏上了點淡淡的粉彩,更凸顯她白皙透明的肌膚。

  長髮綰在腦後,露出一截柔嫩細緻的玉頸引人遐思,米色的洋裝合身卻不緊貼,反而強調了她那股純真的性感。

  藍瀚倫在看了她人今晚的打扮之後,那股在胸中燃燒的火焰還不曾降溫過,每多看她一眼,那道火焰即有往下延燒的趨勢,照這種速度,他必然會失控。

  就在他忙著應付蜂擁而來的“麻煩”並略盡社交職責,以及壓下鼻端不時聞到雨璿身上偶爾傳來的體香所引起的生理反應時,那個站在他身邊並置他於“水深火熱”狀態的禍首悠哉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那股怡然自得與遺世獨立的疏離感,讓他看了既懊惱又挫折。

  她真是懂得如何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心,要不是他對自己魅力很有自信,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就宛如路邊的一株野草,即使特意摘下擺在她的面前,她仍是視若無睹。

  她的抗拒能力真有這麼強,就如同他在公司內部隱約聽到別人對她的評語--------鐵石心腸。說實在,她對他認真的抗拒態度的確讓他感到挫折,但是在心底深處,他依舊不相信她的心腸真有這麼硬。

  他握緊她搭在他手臂上頭的小手,加把勁的驅除圍在身邊的人,不管是意有所圖的同業,抑或是滿眼癡迷的花花女,他一律不留情的驅離、閃躲,直到終於帶著發呆的人兒躲到偏僻的角落,他才好整以暇的將頭俯低,嘴巴故意湊近貼在她白淨的耳朵旁,出聲喚回她不知飄到哪兒去的心思。   

*****

  “咦?”

  收回神遊的心思後,雨璿立即發現即使宴會場上的嘈雜聲依舊,卻已經不是由剛才圍在她與藍瀚倫身邊的人群所發出,而她此時正身處精美華麗的柱子旁,恰好與歡樂的人群隔出一小段距離來。

  他偷偷在心裏籲了口氣,卻突然感覺耳旁持續有熱氣騷動,她困擾的轉頭,小巧的紅唇唇瓣恰巧拂過俯低頭並故意貼近她的藍瀚倫的嘴,那溫暖的觸感讓她在驚該之餘也隨即漲紅了臉。

  “你………..”

  藍瀚倫得意地趁她因震驚而陷入呆滯狀態時又倫得了幾個小吻,卻發現自己宛如身處在沙漠中,只喝幾滴水怎麼夠。他更饑渴,於是他心想,乾脆來個深吻吧!可惜,原本呆愕住的佳人已經恢復了神智,並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企圖。

  “你在做什麼?”倉卒下,她不經思考的怒讓出聲,又立刻後悔了。她不是在說廢話嗎?他之前的動作不就清清楚楚表現了他即將要做的事,她又何必此一間呢!

  果然,藍瀚倫逮住機會,臉上出現揶揶的表情。

  “這還用問嗎?雨璿。”他曖味地瞄著她紅嫩的唇瓣,坦白道:“我剛才正打算吻你呀!”

  “噓!”雨璿美眸大睜,眼神懊惱的噓他,“拜託你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好嗎?不要隨便說出惹人誤會的話來行不行?”她的臉又紅又白,心中為他大膽不忌諱的言詞感到困擾不已。

  為什麼他對她露骨的表現,已漸漸不再讓她覺得害怕?難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觀點可以如此輕易改變?抑或是她變了?

  藍瀚倫沒有她的眼裏看見一貫強烈的抗拒神色,一股喜悅升上心頭,他俯頭閃電般的再輕啄了她一口,然後滿意地看著她的只頰再次飛上紅暈。

  “好,直到我們離開前,我會守規矩不再吻你,也不再說有關於這方面的話,可以了吧!”他診她尚未發作前,趕緊做下保證。

  雨璿圓睜著美眸,眨也不是,不眨也不是,不過心中對他做下的保證語終感覺到安心,但一絲微微的失望也在瞬間飄過心田。

  失望?老天,她不是吃錯藥了吧!

  她真不明白,為何每回一面對藍瀚倫的時候,她的情緒總是他的三言兩語之下就失去控制,一向緊閉的心房不僅出現裂縫,還有了溫度,一點也沒有之前面對男人時的平靜與冷淡自持。

  藍瀚倫眼神灼熱地盯著她眨動的美眸,看不她不安的心情。

  “別一逕地胡思亂想,你何不順其自然,不要拚命壓抑自己的真正感受,承認自己也是一個有感覺、能付出的人。”渾厚迷人的嗓音宛如帶著摧眼的魔法,將話語徐徐地、溫柔地傳進她的心中。

  “是嗎?”她喃喃脫口而出,對他的話怠覺震駭,微微張開的小嘴說明她受影響的程度。“不……..我不是……..”良久,微小又虛弱的聲音由她的口中傳出,害怕的神色浮現在美眸眼底。

  “別再想了。”他伸出手環住她纖細的肩膀並拉近她,“不要為難自己。”他放低嗓音,輕聲安撫,手下輕易感覺到她僵硬的身軀。直到他溫暖的體熱終於讓她的身子放鬆,他才輕聲問道:“餓了嗎?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來填填我們的肚子好嗎?”

  雨璿眨了眨眼,溫馴的點點頭表示同意,並任由藍瀚倫將她按坐一旁的椅子上,一再交代她不要亂跑之後他才繞過隔離他們與人群的華麗柱子,走向距離不太遠的餐台。

*****

  雨璿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想著正為她前往餐台取食物的藍瀚倫。

  倏地,從他們兩人第一次在她的辦公室見面以後的事全部湧回她的心頭,她想著他在頭一次見到她時撂下要她的話語時心中浮現的恐慌與厭惡,然後是他蠻橫的索吻,勾起了她沉寂己久的反應,也讓她害怕極了,因為她一點也不明白一個初見面的男人,為什麼可以輕易說出想要擁有一個女人的宣言,另一方面她也不明白,在他對她也不明白,在她對她的吻中,她可以感覺到他極力壓抑的情緒波動,而他的吻也輕易地破壞了她一向的冷靜自若,進而引發她生理上的反應,當然,最後她仍是敗在自身的恐懼之下,可是在恐懼之前的愉悅卻是她從不曾體會過的;在他對她的第二個吻中,她又體會到了,而且還更加深刻。

  這一段地她與藍瀚倫共事的時間內,她很快就改變了一開始對他評論,她發現他不是那種風流又濫情的富家子弟。

  工作上,她發現他很聰明也知變通,對於各項決策也極有魄力,作風明快乾脆,因此他的下屬也得努力配合他的節拍才能真正達成他所交付的工作與要求。而他的缺點,她至今猶未發現,也或許是他隱藏得太好也說不定。不過她可不盲目,她才不相信他有這麼十全十美,至少他對她的強吻已然算得上“騷擾”兩字。

  這樣一個外貌出色又才華洋溢的男人,也是很容易讓女人心動的對象,她邱雨璿只是凡人,當然也不能例外,只是事情沒這麼簡單,她……

  “還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呀!”

  嘲諷又帶著惡意的男性嗓音,不客氣地侵入兩璿的聽力,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詫異地抬起低垂的眼睫,視線中出現了一張久違的男性面孔。

  “何亦隆!”她訝然低呼。

  “可不是我嗎?”何亦隆勾起嘴角,明顯地表露出惡意。“沒想到邱大美人還會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可真是難得呀!”

  夾槍帶棍的話語,任是再笨的人也聽得出來他故意挑釁的用意。

  雨璿斂下眼。“如果你對當年的事心中有怨的話,那麼,只要你不主動表示認識我,我也絕不會打擾你的,你大可放心。”冷靜沒有火藥的話語由口中說出,連她也驚訝於多年後面對他時竟能表現得如此平靜,因為何亦隆是當年除了許立邦外,追求她最激烈的人。

  “這就是你對多年不見的舊情人該說的話?不認識我?”他怨懟的說。

  舊情人?雨璿聞言,啼笑皆非的抬起眼直視何亦隆閃著不屑的眼,正想糾正他不當的用調時,卻猛然發現不知何時已悄然站在何亦隆身後的藍瀚倫,雖然他臉上無任何表情,她卻能感受到憤怒,只是不知這股怒氣是針對誰就是了,且她也可以肯定,剛才她與何亦隆的對話一定一字不漏地讓他聽到了。

  “你說錯了,我跟你從來就不是情人,“舊情人”這三個字太嚴重了。”突然見到藍瀚倫時由腦中快速掠過的思緒很快就被她推在一旁,她別開眼繼續直視何亦隆,並更正他不懷好意的污蔑言詞,語氣平和。

  “只是個下堂妻、破鞋一隻,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要怎麼說話!”惱怒於她毫無情緒波動的容顏,何亦隆口不擇言的吐出惡言,絲毫沒有感覺他身後的人在聽到這番惡意的言詞時眼中閃過的暴怒與嗜血。

  當年,他大三,她大一,他在迎新會上對她一見鍾情並馬上展開追求,可惜對她心動的不只他一人,她純真又善良的個性再加上美麗無瑕的外貌,不僅是校內,連他校的人也對她有意,而她一視同仁的態度讓追求她的人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中打了退堂鼓,唯獨他沒有放棄。

  一直將她當成女友的他在驚聞她決定嫁給幸安企業的小開許立邦時,他曾前去找她詢問,卻得到她的瞠目以對,並對他說她與他只是朋友。

  一年多來的愛慕追求換來“朋友”兩字,他終於認清她的真面目,她只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所以才會捨棄身家背景不如許立邦的他。

  後來他聽說她離婚且回到了臺北,他一直在等,等她回頭來找他,可是她根本曾來找他,多年後再次見面竟是她依偎在他人懷裏的景象。

  知道樓著她的男人的背景時,他再也按捺不住要與她面對面,他要她的虛榮,諷刺她的拜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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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24 11:35 PM|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雨璿在聽到何亦隆惡意的話語後,臉色在一刹那間變得慘白,但是她隨即恢復正常,只是眼中的疏離冷淡更加明顯。

  她抿了下唇,就在對方才剛合上嘴時,馬上回擊。

  “既然如此,何先生何必紆尊降貴地與一隻破鞋打交道呢?那豈不是有辱你現今尊貴無比的身份地位?”她淡淡的語氣卻含著犀利的嘲諷。

  何亦隆聞言一窒,臉色青紅文錯,口氣強硬地再次開口,“沒錯,你倒是頗有知之明的。”他輕蔑的看著她,“我今天就是以華利電子總經理的身分來參加這次的盛宴,不像你,失去了幸安企業少夫人的頭銜,只得想辦法另攀上富有權貴,才得以進入這個宴會大廳,不是嗎?”他極盡難聽的說,並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得意嘴臉,卻捕捉到她突然顯露於外的憐憫。

  憐憫?何亦隆一愕之後,心中的怒氣再次升高。

  憑什麼在這麼多年後,她還是一副不受任何人影響的清純模樣,甚至自己明明已經站在高峰,但是在她的面前卻仍有配不上她的感覺!

  不!何亦隆握緊拳頭,正打算展開另一波攻擊時,身後驀地傳來渾厚又冰冷的陌生嗓音。

  “如果你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就儘管開口,我絕對會實踐我所做下的承諾。”

  藍瀚倫如黑玉般深邃的眸中閃著狂怒暴戾的火光,緊緊地盯著何亦隆背對他的身影,心中希望他趕快開口,也好給了他撕碎他的機會。

  若非已看透雨璿不想依賴他人,想自己解決的心態,他早就出聲制止這個混蛋繼續目中無人的人身攻擊了。偏生他就是看出她的心中所想,而且也尊重她的選擇,才會一忍再忍,直到再也忍不下去時才開口。

  雨璿在藍瀚倫開口時頓時松了一口氣,因為她己疲於應付,也不想再多費唇舌,原本想自個兒解決的想法似乎也出了差錯,因為她發現何亦隆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所以她感謝藍瀚倫適時的伸出援手。

  這個男人真的很瞭解她。

  被身後傳來的冰冷警告聲定住身形的何亦隆,在一陣不寒而慄的感覺竄過全身後,他不悅的轉過頭,想看看是何方神聖敢對他語出警告,怎知才一轉頭,立刻迎上藍瀚倫冷峻的臉,並被他淩厲的神色所駭。

  “藍…..藍瀚倫。”他咽了口口水,被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氣勢所震懾,掛在臉上的高傲神色已消失無蹤。

  “誰給你權利讓你可以在公眾場合公然地騷擾我的女友?”藍瀚倫冷聲道,眼神危險且輕蔑。

  何亦隆雖被藍瀚倫的氣勢所懾,內心仍是不服氣的,更因對方的口氣而氣憤。

  “這是我和雨璿之間的私事,即使你是她現任男友,也沒有權利干涉!”何亦隆口氣強硬的說。

  “何亦隆,你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幾年前你追不上雨璿時就死纏爛打、糾纏不清;幾年後,當人家還是不理你時就做人身攻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藍瀚倫口氣不屑地道。

  何亦隆臉色青紅交錯,眼神震驚。一旁的雨璿雖維持一貫的冷靜,但是美眸中仍洩露出一樣受驚的心情。

  “你………”何亦隆神色不定地看著藍瀚倫。

  “你快滾吧!何亦隆,別浪費唇舌來編派雨璿的不是,她的事我都很清楚,所以你死了心吧,我不會相信你的。”藍瀚倫毫不留情的趕人,口氣隱含威脅。

  “你別太囂張了,姓藍的,別人怕你們藍天集團,我可不怕!”不堪受辱的何亦隆在氣怒之下叫嚷著狠話,眼泛血絲。

  “真的?”藍瀚倫揚起濃眉,不怒反笑,他勾著唇角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剛才是不是說你是華利電子總經理啊!放心,我記住了。”

  “你是什麼意思?”何亦隆心一驚。

  “藍瀚倫已不想與他多說,於是眼神一冷地道:“你到底走不走?你妨礙了雨璿的用餐時間了。”

  考慮到藍天集團的勢力,何亦隆決定先打退堂鼓,心想反正雨璿既已出現在社交場合,兩人必定會相再遇,他此就先離開,況且等藍瀚倫厭了她後,她就沒了靠山,他沒必要在此時得罪藍瀚倫。

*****

  “還有胃口嗎?”

  手上的大盤子一直沒有放下來,藍瀚倫在雨璿身旁落坐。

  “當然有。”自何亦隆落荒而逃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雨璿冷靜的開口應道,並伸出手抓起叉子隨意在盤中叉起食物往嘴裏塞,然後慢慢咀嚼。

  “這麼難吃?”藍瀚倫盯著她如同嚼蠟的機械化動作,不禁莞爾。看她的模樣,他敢說她連嘴裏吃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雨璿聞言停下咀嚼動作,硬是將早已嚼得稀巴爛的食物吞下肚,然後用著意興珊的眼光睨著他。

  “還不錯。”他淡聲道。

  他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你還在想著何亦隆剛才攻擊你的話?”

  “若不是你出聲制止他,我甚至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脫下高跟鞋用力敲他那顆滿是污穢的腦袋!”他述說之前心中真實的感受,語氣中突現一絲戲謔與自嘲。

  “如果所謂的“菁英”就是指像何亦隆這種人,那麼我還真是替商界擔心哩!”藍瀚倫不掩嘲諷的語氣,明白表現出心中的不爽。

  “也許他喝多了。”雨璿說著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話。 “我只聞到他滿嘴的臭味!”藍瀚倫不客氣地嗤道,眼神不屑與厭惡。

  雨璿若有所思的凝睇他,開口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從來沒有接受過何亦隆的追求,他甚至連我的手也沒牽過。”

  “我知道。”他口氣肯定的回答。

  “你知道?”雨璿眼中閃過驚詫的神色後,隨即一抹釋然瞭解的光芒閃耀。她似乎低估他了。“既然你知道,所以想必你也知道我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

  “嗯。”他毫不否認的點頭。

  “那你可知道在我準備結婚前,何亦隆曾經找上我,還大糗了我一頓,說我貪慕虛榮拋棄了他。想不到這些年下來,他一點也沒變,還變本加厲,我真是不明白。”她的唇邊有著苦澀。”我從來不曾給過他希望,也不曾暗示過他什麼的。”

  “是你眼中強烈的抗拒神色以及視男人為同性的無動於衷挑起男性想挑戰的欲望,而且………….”他凝視她的一雙美眸,“你實在是太美了,相信沒有一個男人可以不被你的美色所迷。”他渾厚的嗓音愈來愈低沉。

  這回雨璿沒有被他露骨的言詞惹火,她只是苦惱的蹙起眉。“男人都這麼膚淺嗎?只重視女人的外貌,而不看內心。”

  “我不否認女人的外貌是吸引我目光的一個重要因素,畢竟男人的天性中就有好色,而大部分的人都喜歡欣賞美麗的事物,只是要吸引我的女人光靠美貌是不夠的。”藍瀚倫直接表態。

  “是嗎?”雨璿有些不信的嗤道:“即使是一個患有“恐男症”的女人也能吸引你的目光?”話一出口,她的臉色突然微微泛白,心中一陣懊惱,於是伸手抓過放在盤上的酒一飲而盡。

  藍瀚倫先是一愕,接著勾起一抹性感又愉悅的笑容。

  “你終於承認了。”他看見她的眼中閃過難堪。“我不是在笑你,別亂想,雖不明白實際的經過情形,但是我卻可以肯定,如果你真的患有所謂的“死男症”,也絕對是你已經死去的人渣前夫所帶給你的,而這個惡夢就是至今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接受另一個男人的原因,對吧?”

  原來他真的查出來了!

  雨璿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心中翻騰而起的恐懼讓她立即站起。

  “我……我想回來了。”她慌亂的開口。

  藍瀚倫放下手中的盤子也跟著站起並俯頭凝視她。

  “害怕討論這個話題?”

  “正確的說法是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他義正辭嚴的糾正他。

  “可是我卻很想和你“好好”討論一番。”他不理會她的逃避直截了當的說。

  “你…..”她一窒,一抹小火花躍上她的眼底,她冷冷地開口,“你認為這是一個適當用來討論私人問題的場所嗎?抑或是你只是想藉機羞辱我?”

  “你說得對。”他亮不猶豫的同意,“這裏的確不一個方便談話的場合。”說完,他牽起她冰冷的小手朝外走。

  “你做什麼?”才繞過柱子,她立刻發問。

  “我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我們離開這裏,找一個真正能討論問題的地方。”

*****

  臺北信義計畫區的住宅大廈一向標榜著設備講究、安全無虞的口號,房價更是令人咋舌的天價,購買人也都的雙腳踩在金字塔頂端的富豪。

  所以當雨璿隨著藍瀚倫走進一樓大廳時,她一點也不懷疑他能在此區擁有一戶住所,而他接下來所告訴她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地點是寇特幫我挑選的,不過裏面的裝潢就得照我的意思來弄。”他打開住處大門口順口解釋了一下,隨即牽起她的手,將她帶進屋內。

  從氣派的玄關往裏面走,雨璿先是感覺腳下所踩的地毯厚厚軟軟非常舒服,接著寬敞的客廳呈現在她眼前,但是最吸引她的則是那一大片落地玻璃以及通往陽臺飾著浮雕圖案的門。

  “好美。”她低喃讚歎著。“有錢好像也不是一件懷事。”起碼由視窗望出去的美麗夜景就不是普通人能隨便看到,而他竟然可以夜夜欣賞。

  “我從來沒有說有錢是不好的事。”藍瀚倫笑睨她一眼,繼續將她往客廳沙發處帶。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有能力的人可以自由選擇能天天欣賞夜景的住所,沒能力的人就只能偶爾上陽明山才能欣賞到。誰說人生而平等,起碼我就不覺得。”雨璿在舒服的沙發坐下,一雙美眸好奇地打量室內個人色彩強烈的裝潢擺設。

  “你是在諷刺我嗎?雨璿寶貝。”藍瀚倫在她身旁坐下,“諷刺我太奢華浪費?”他笑問道。

  “你有錢置豪宅是你的事,我才沒那麼無聊去對你的批評。”雨璿斜睨他鄰近的俊臉,“還有,不要叫寶貝,我並不是你的寵物。”她有些懊惱的發現,她似乎愈來愈習慣他動不動就貼近她的動作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可是我卻很想寵你。”她毫不反抗地隨著他回來,讓他欣喜不已,一向冷清的室內因為她的存在而顯得非常溫暖,但他心中也感到納悶不已。

  也許是聽過太多次他一點也不掩飾的露骨言詞,所以雨璿不再如初時般受到驚嚇或是產生排斥,如今由他口中所說出含有欲情暗示的言詞,讓她感到非常的無奈,而且她從來沒有碰過一個男人能如同他一樣直言不諱,就好像直接向一個女人表示他要她這種事就如吃飯喝茶一般稀鬆平常。

  最讓她感到不解的是,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藍瀚倫直言表示對她有欲的態度是可惡的,她甚至還有些欣賞他直率的個性。

  天!看來她該是病了!

  “在想什麼?一句這麼簡單的話也值得你想這麼久時間。”他將頭偎近她低語,打斷了她的思緒。“何不讓一切事情順其自然?”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光潔白皙的脖子上,並有向下發展的趨勢。

  “即使我要你答應在不碰我的情形下?”她丟出一句話。

  藍瀚倫一僵,“我不是那種青澀的少年,只談精神上的感覺。”他有些惱羞成怒的說著,“我早就告訴過你,我要你!”

  “你的意思我明白得很。”她沒好氣地應道,“我只是…….”她一頓,有些礙口的說:“我只是不行的,你明白的不是嗎?”

  藍瀚倫挫折的抬頭來盯著她,決定採取直截了當的方式,“你乾脆告訴我一件事,你的死前夫到底在床上對你做了什麼事?”

  雨璿一驚,突如其來貼近事實的問話讓一些不堪的記憶畫面浮現,也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藍瀚倫見狀心一寒。拜託,事實千萬不要是如他所想像的,他不認為自己可以忍受得了。

  “他在床上使用暴力強迫你?”今天他一定要問清楚。

  垂下以遮掩眼中狼狽的眼捷顫動著,久久之後,她才勉強吐出一字,“不……”

  “別言不由衷!他在床上淩虐你是嗎?”藍瀚倫直問問題核心。

  纖細的身軀猛地一抖,“沒…..沒有…….”

  “說謊!”他無情的斥道。

  細弱的神經仿佛一斷,她抬起充血卻流不出淚來的眼瞪向他。

  “你想知道什麼?細節嗎?你很喜歡看人流血致死嗎?否則你為什麼要逼我?”清冷的嗓音隱含著被揭開傷疤的難堪與埋藏極深的痛苦。

  “我只是想幫你擺脫至今仍糾纏你不放的過往。”

  她佈滿血絲卻始終無淚的眼,比有淚更加讓他的心感到震撼。

  “說出來又怎麼樣?”她的小手緊握成拳,用力之猛讓手背上的青筋盡露。“我依然會在你壓在我身上時,用尖叫聲讓你瞭解置身地獄的感受。”她無畏的直視他,“這樣你還打算對我說你要我嗎?”冷意颼颼的嘲諷由她的口中吐出。

  藍瀚倫由她的話中已聽出一二,他倏地一笑。她太小覷他了,一旦決定了想要的事物,他就會排除一切擋住路的障礙,直接攫取。對她,他這個方法應該是最適當不過了。

  藍瀚倫一言不發的由沙發上站起身,一刻也不延遲的彎腰,快速將她由沙發中抱起來,收緊手臂,轉身離開客廳,朝通往二樓臥室的樓梯走。

  “你………”你不容易在驚詫中回神的雨璿,開始慌亂的掙扎起來。

  “噓,別動,寶貝,你不想害我摔下樓吧!”他輕聲細語的驚告她,然後滿意地感覺她僵凝住的身子乖乖地不再妄動。“乖寶貝。”他親匿地俯頭親吻她垂下的眼瞼,腳步不曾停歇的往臥室而去。

*****

  藍瀚倫輕輕地將雨璿放在臥室的大床上,黑玉般的眼凝視她,在看到她微微泛白的臉頰時,他輕聲安撫著,“不要怕我,雨璿,我不會傷害你的。”

  雨璿對他乾脆直截了當將她帶上床的行為,心中既是恐懼也有著一股不知名的期待。也許她真的是需要別人來推她一把…..但是推她一把的結果就可以解除存在已久的心結嗎?

  她僵硬地躺在床上,一雙閃著驚疑不定神色的美眸有些畏怯的凝睇他微俯下的臉龐。

  “別一副我即將要強暴你的樣子好嗎?”他有趣地在床沿坐下,伸手將她拉起,並讓她的上半身偎進自己懷裏。

  “就先來個吻吧!作為你傷了我的心補償……”他低喃地俯下頭,灼熱的唇立刻吻上她柔嫩的小嘴。

  他的吻溫柔中帶著清清楚楚的饑渴欲念,熱烈卻不流於粗暴,真切又急迫的需索慢慢融開了她已動搖的心,他的舌頭緩緩地探入她微微開啟的唇內,用著令人著迷的魔力與技巧一遍遍地梭巡她口中每一寸嫩熱的秘密,並汲取她甘甜純美的津液;另外,她身上泛出的淡香,也持續竄進他的鼻息。

  他環住她身上的大手挪出一隻拉下她米色洋裝背後的拉練,把洋裝從她肩頭往下腿。

  雨璿全身都感覺到被他男性的灼熱氣息包圍,而他施予她唇瓣上的力道輕柔且纏綿,讓她輕易感受著被珍惜。

  她神智陷入迷離的任由洋裝的絲滑燈籠袖滑下雙臂,接著,怹用靈活的手指解開她胸罩的細小聲意也掩沒在他一波波熱情的唇舌攻擊之下。

  他的唇慢慢離開她甜美的嘴,垂下眼盯著她裸露的乳房,那白皙柔嫩的肌膚上頭,嵌著誘人又嫣紅的蓓蕾,宛如雪中雨朵紅梅,含苞待放,令人垂涎。

  “天啊!雨璿,你可知你有多美嗎?”他緊盯著她胸前那對大小適中的凝乳,感覺自己胸中燃起一股不曾有過的渴求欲望。

  大掌在他讚歎的低喃聲中輕柔地覆蓋上她一邊的乳房,另一隻大掌則扶住她的背脊,五指張開的感受與她絲柔肌膚相貼時那種無言喻的愉悅。

  胸上沉重的壓力讓雨璿起了一絲警覺,她眨眨沉重的眼皮,試著重新找回自製力,就在此時,那只覆在胸上的大掌開始動了起來,搓撫揉蹭的摩擦感覺在尚未帶給她愉快前,久遠的噩夢已泛上心頭。

  不!她猛地清醒,美眸大睜,瞠大的眼裏有著椎心的痛苦。

  全心在她身上的藍瀚倫立刻由她細微的肢體反應察覺她心境的轉變,但是他已下定決心要在今晚打破兩人之間的藩籬,不讓她再逃避閃躲下去。

  “噓噓,別怕。”

  他抬起眼望著她,清楚的由她的眼中捕捉到深沉的痛苦與害怕。

  “別怕,看著我,寶貝。”他低聲半命令道,直到她的雙眼焦距真正落在他的眼時,他才再度開口,“看著我,記住,我絕不會傷害你,別外我要你全神貫注地感受我的在你身上移動時會帶給你的愉悅,只要你記得這一句話,我絕不會傷害你的,好嗎?”他渾厚低沉的聲音充滿著誘惑與令人安心的撫慰。

  是嗎?是真的嗎?被藍瀚倫強烈眼神所吸引的雨璿,一雙美眸直直地望進他那宛若深藏著玄機的黑眸,心中滿是疑慮。

  他真的不會傷害她嗎?他會不會在她安下心後,再露出可怖的殘酷嘴臉?再在笑談中將她活生生撕碎,讓她體會到什麼叫做椎心刺骨的疼痛,就如同許立邦最喜歡對她施展的手段…….會不會?他會不會也同樣地對待她?

  “不會的。”藍瀚倫回答了她心中的疑問。“看著我,感受我。”他低喃著,黑玉般深邃的眼凝住她,放在好柔軟乳房上的大掌緩緩,煽情地動了起來,自信地用著熟練的挑勾技巧,打算慢慢地愛撫她並燃起她深藏在心中的熱情。

  雨璿呼叫紊亂,全身顫抖的感受著他大掌放肆的撫揉,心中萬般戒備,唯恐接下來就得接受他突如其來的翻臉所施予她的決絕手段。

  時間漸漸過去了,持續輕柔愛撫她的大掌絲毫沒有加重一分令她害怕的力道,而他溫熱的唇舌也一直用著濕熱又溫存的輕啄,吻遍她香滑的頸、柔膩的肩窩,甚至她的眉、眼、鼻,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幾乎都受到他的眷寵。

  最後他的吻輕柔的落在她張開微的小嘴上,揉搓她酥胸的大掌則是伸出食指與大拇指輕輕地夾住嫣紅挺立的蓓蕾,不住地掐動起來,直至美麗誘人的蓓蕾完全綻放。

  她逸出了嚶嚀聲,振奮了苦苦壓抑自身欲望的藍瀚倫,在終於等到了她的回應後,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動作著,並持續地煽高她的熱情,利用她漸漸加溫的欲望,使她忘卻以往所受的傷害。

  雨璿感覺到身軀開始發熱,他在她口中翻攪的舌頭傳送著他原始的熱情,也讓她明白他苦苦壓抑住的狂熾欲火。原來不是每個男人都如許立邦那般……..

  仿佛一道枷鎖被解開,她想起自己即使曾結過婚並與一個男人裸裎躺在床上,卻從不曾感受過任何愉悅的感覺,她的回憶裏只有痛苦、傷害。

  她不要這樣,她不要剩下來的人生都在恐懼被男人碰觸的情形下度過,她不要在年老生命即將逝去時才來後悔這輩子因為懦弱提不起勇氣來嘗試而錯失的一切美好,包括男歡女愛。

  她感覺自己好像正試著要將手伸進擺在面前的一盆不知溫度為何的水中,那種心情又懼又怕,卻又是期待。

  就這麼一次吧!讓她鼓起勇氣的伸出手吧!

  思及此,她羞澀躲藏的小舌怯生生地伸往覆在她唇上的他的嘴裏,試著表達自己的勇氣,卻也暴露出她的青澀。

  此舉大大地震懾住藍瀚倫,微小的動作引發的回應是驚人的,他直接又狂猛的反應她,舌頭用力勾住她正往後縮的小舌,強壯的身軀也因激動而竄過一波波動情的戰慄。

  他緊緊地吸住她的舌尖,在她口內翻攪,一雙停留在她身上的大掌動了起來,並趁她終於沉溺在他的吮吻之下時褪下了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只剩下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質內褲時,他將她柔嫩白皙的身子放倒在大床上,自己則隨之俯下,在她不曾察覺之際再次吻住她的唇瓣,讓她根本沒有喘息思考的空間,只能完全掩沒在他持續不停的熱情攻擊中。

  他依依不捨地放開了霸住很久的丁香舌尖。

  “藍……藍…..”她呼吸急促,迷亂地輕喚。

  “是的,我在這裏,寶貝,來,叫我的名,倫。”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唇邊。

  “倫…….”她全身輕顫,順從地喚出他的名。

  “寶貝,妳喜歡嗎?喜歡我這麼我這麼吻你嗎?”他誘惑的低問著。

  “是…..是的……”她的鼻端充滿著他的男性身軀所散發出的體熱與麝香。

  “不怕了?相信我絕不會傷害你了嗎?”他啄遍她臉上的每一吋,邊問著邊感受著她微顫的反應。

  “嗯….”她再也不知今夕是何夕,全身席捲而上的熱流對她來說是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

  “相信我,我會讓她體會從不曾擁有過的快樂。”他吻遍她柔嫩小臉後,唇舌饑渴的往下梭巡,一路滑過她的頸部直達她胸前兩隻白嫩乳房之間,並感覺她細緻皮膚上泛起小小的雞皮疙瘩,表示出她青澀且不曾被觸動的感官反應,這種無措的反應讓他更添幾分憐惜,唇下的動作也愈發溫柔。

  他用兩隻大掌捧起她圓潤的乳房,並用舌尖在嫣紅的乳峰上舔舐著。

  “啊…..”不曾有過的感受,令雨璿在無措的情形下低喊出聲,“倫….”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伸出,緊緊揪住他埋首自己胸房上頭顱的腦後濃發。

  “放輕鬆,寶貝,體會我帶給你的歡愉快感。”他由她的胸上略抬起臉,滿腹的欲火讓他的聲音更加低沉喑,也更添曖味氛圍。

  他吸吮著一邊的乳峰,另一隻手則是用著大拇指壓撫她另一隻乳房的頂端,繞著圈揉蹭摩擦著。

  “倫…….”她細聲尖叫,生平頭一次瞭解何謂生理欲望。

  她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以著十倍的速度奔流著,她可以感覺自己的脈搏正因興奮的生理反應而狂跳。理智的情緒早已消失無?,陌生的激情浪潮讓她根本沒有免疫力的任由情潮掩沒了她,一股原始又陌生的渴求在她的心裏升起。

  她終於瞭解什麼叫做渴望一個男人的感覺了,那是一種不由自主的饑渴,一種不能控制的力量,她知道那種力量叫什麼名字。

  欲望就是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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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25 11:09 PM|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雨璿的理智防線已完全崩潰,激情由體內釋出,在藍瀚倫一波波充滿熱情的愛撫下,她終於棄甲,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輪流吸吮著她胸前兩朵綻放的嫣紅,不斷的加以輾壓、舔洗並漸漸加重加道,直到她忍受不了的狂呤出聲。

  “倫……..”她狂亂的揪住他腦後濃密的黑髮,呻吟喘息,上身不由自主的弓起。

  察覺到她完全卸下心防並回應時,他迅速地跳下床,轉眼間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光,然後他站在床邊,俯視她只著一件內褲的完美胴體。

  因激情而泛著粉色的白皙肌膚上,兩朵嫣紅綻放又濕亮的蓓蕾挺立在形狀優美的乳房上,曲線窈窕的體態橫陳在深色的床單上,顯得煽情又動人,美麗的眼眸微合,小嘴微張,氣息仍是急促。

  炙人的目光流連下去,讓雨璿又羞又赧,微微張開眼,一大片古銅色健肌映入眼簾,令她目瞪口呆,而他仔細端詳她身體的目光則更加熾熱,讓她清楚感受到熱度。

  “別…..別這樣看我。”她訥訥地開口,眼睛不敢亂看,心中直想抓過薄被掩蓋住自己的裸露,結果她什麼也不敢做,只得將目光直直地定在他的腰部以上。

  “別怕,我想仔細看看你。”他盯著她赧紅的肌膚,因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象而欲火熊熊燃燒。

  他俯下身再次壓上她,貪婪地吻住她,舌頭也再次熟練的鑽進她的嘴裏翻動,動作愈來愈深入,也愈來愈火熱,一雙大掌不停歇地上下撫觸她柔嫩的曲線,並且將自己的下體完全貼住她,讓她感覺到勃起腫大的男性象徵正蓄勢待發的等待她的接納。

  她在他熾熱的唇邊喘息呻吟,兩隻小手緊抓住他赤裸的肩膀,內心對他結實平滑的肌理感到讚歎不已,另一方面則是對他抵在自己下腹女性私處的硬物感到不安的驚訝。

  她知道隔著絲薄布料緊貼私處的壯碩硬物是什麼,可惜情形沒那麼簡單,她實在應該試著先向他解釋清楚的…….

  驀地,她全身竄過一陣戰慄,感覺他熾熱的唇舌已然含住她的乳頭,並用舌尖來回撥弄,繼續憭撥著己然挺立的乳房。

  “倫…..”她無力地輕喃,氣息急促,迷離昏亂的神色充滿在她的眼底。

  他的唇舌貼著她的肌膚一吋吋往下移動,一路吮吻又咬齧地雙面夾攻,直達她平坦的小腹之上。

  他在顫動的小腹上舔吮,留下更多激情的紅痕,也將她逼到瘋狂的境界。她咬住她僅剩的底褲褲頭往下拉扯,已微微濕潤的毛髮處漸露出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鬆口,用手褪下她的最後一層防護,並將自己的身軀擠住她的雙腿間,然後抬起她一隻白嫩大腿,唇齒旋即落在她的大腿並慢條斯理的舔吮品嘗起來。

  從未體驗過的激情衝擊著雨璿,讓她全身虛軟又 難耐,一種搔不到癢處的難受渴望控制住她的感官知覺她毫無招架能力的沉弱在他高明的調情技巧中無法自拔,那種舒暢又震撼的新奇感受令她著迷。

  藍瀚倫實在佩服自己竟能控制勃發的欲望,而沒有一舉衝入她的體內,因為他早就瀕臨潰邊綠了,沒有馬上付諸行動的原因是來自於她的反應。

  在好不容易挑起她深藏內心的欲望之後,她所表現出來,反應他愛撫動作的肢體行為,像極了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可是他卻清楚知道她曾結過婚,當然也曾躺在別的男人身上,所以絕非沒有過性經驗。

  偏偏她的反應實在太清純,讓他迷惑不解兼感覺不可思議,不過不管事實如何,她畢竟曾受過創傷,他仍然應該放緩速度,因為他不想嚇到好不容易才卸下心防面對他的求愛的她。

  直到吮遍她兩隻大腿內側的每一處後,他跪坐在她的雙腿間,一雙大掌捧起她渾圓又富彈性的俏臀,舉在自己的眼前,雙眼直視著她泛著濕意的女性私處。

  他奇特的行為讓雨璿有一時的驚惶,她猛地睜開眼,正想出聲制止他這種令她羞窘難安的行為時,卻瞄到他跪坐床上的雙腿間直挺挺朝天、勃發又熱情的男性象徵。

  怎…..怎麼會是像這樣?她驀地圓睜著眼,一陣驚訝愕然,這……..

  藍瀚倫留意到她目光的焦點,下體的勃發在她的專注目光下益發充血腫脹。

  “還滿意你所看到嗎?”他勾起自傲的笑容,語氣低沉調侃。

  “啊!”她輕訝一聲,反射性的閉上美眸,臉上熱度更加升高。

  “別害羞,寶貝。”他輕笑起來,頭俯低然後伸出舌尖輕輕地鑽入她的女性私處的毛髮間。

  “啊----”她失聲尖叫,“不…..不…….別這樣…..”她驚慌地抖著聲,從未曾想過男女之間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境界,一時之間手足無惜,無法接受的試圖掙脫。

  “別怕,讓我先帶給你快樂…..”

  渾厚的嗓音安撫了她,他的言詞感動了她的心。

  快樂!多麼遙遠的字眼呀!

  她軟下身子不再抗拒他的動作,立刻的,她感覺酥麻戰慄的快感由小腹間升起,熱流竄上她的四肢百骸….

  原始的渴求依著本能升起,她弓起身小並在熱情迸發時扭動著,清楚的感覺他在她的私處來回滑動的舌尖所勾挑出的欲望。

  在他舌尖的撥弄下,她的下體花瓣處一片充血嫣紅,潺潺流出的動情愛液沾滿了她的股間。

  他咬齧著他瓣中那顆小核珠,舔吮層層花瓣,最後他吮住己腫大的核珠來回挑弄,一路將她推往狂喜的高峰,要讓她體會男女之間肉體歡愉的最高極致。

  “啊-----”一聲嘶喊,她渾身抖顫,小腹直抽搐、收縮。頭一次,她得到暢快淋漓的狂喜高潮。

  “太好了。”他的聲音極低沉,唇舌持續舔吻她依舊抽搐的花穴口,品嘗飲著她濕滑的愛液。

  他的身子往上移,用嘴覆住她的唇瓣,然後舌尖鑽住她的口中糾纏她的舌。

  她驚訝地在他的舌尖嘗到了自己的味道。

  “準備好了嗎?寶貝,我不認為我可以再忍下去了。”他舔著她紅腫誘人的唇瓣。

  “倫…….”她睜開迷蒙的眼,腦中早己一片空白,幾乎無法理解他的話中意。

  藍瀚倫見狀,不禁暗自詛咒死去的許立邦,懷疑他到底是如何對待她的。

  “不懂沒關係,我會讓你瞭解的。”他低喃著伸手,將她的兩隻大腿分開,早己疼痛不堪的男性勃起貼住她濕滑的穴口處磨蹭了好一會兒,再度點起後續火花。

  “倫….”她頻頻輕喚他的名,被體內再次升起的饑渴感逼得弓起身子求饒,“倫……拜託…….”她呻吟著,胸部快速起伏著。

  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反應,他愈加亢奮。

  他將勃發的男性堅挺頂端抵住她溢滿愛液的小穴入口,然後開始慢慢地往內送,一吋吋地撐開她窄窒花徑的細緻肌理。

  好緊!也好緊!

  才剛推入她的體內一點點,那種被火熱夾緊的感覺立刻讓他早已忍耐過久的碩大因著銷魂的感受而失去了控制。

  一聲粗野的低吼,他的腰桿用力往前一推,等到他察覺到男性竟然先碰到一層障礙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已長軀直入,衝破那層代表純潔的薄膜,直達她的體內深處。

  “啊…….”撕裂的痛楚令雨璿忍不住叫出聲,一雙秀眉也蹙了起來,她全身輕顫地忍受著,並沒有聽到同時間由他口中發出的咒罵聲。

  怎麼可能?藍瀚倫渾身一僵,震驚又不敢置信地盯著她緊閉的雙眼眼角流下的淚珠。他拚命壓下想快意抽送的衝動,心中充滿著混亂的迷思,額上的青筋暴露,熱汗隨著他靜止不動的身軀益發迸出。

  老天!他快忍不下去了,該死的,她為什麼沒有先告訴他呢?

  說出來誰會想信,一個曾經結婚一年,且嫁的對象還是社交界有名的花花公子,如今竟然還是完璧之身,豈不是匪夷所思、荒謬至極。

  他雙目如火焚般的瞪著身下人兒,暴烈的脾性教他有著想揍人的衝動,可惜她眼角的淚與額上的冷汗頓時讓他心中冒起一絲憐惜心疼,也一併化解了他的怒氣,尤其是被她緊窒的花徑包裹著他的男性的存在感,更讓他無暇他顧,甚至是逼問地要求答案。

  “我忍不下去了,對不起,寶貝。”

  他俯下頭封住她微張猛抽你的小嘴,腰部用力一挺,開始在她的體內抽動起來,抑欲的腫痛急需要渲洩的管道來紓解,他深入淺出,不忍須臾離她絲滑熱燙的體內。

  男性濃烈的你息轉為粗重,他的一隻大手伸入兩人身體的接合處,在滿足自己的同時時也用手指撥弄著她黑色毛髮中的小核心,直到她緊皺的眉心舒開,身子因歡暢而抖顫。

  一開始的劇痛讓她直想殺了這個侵佔她、弄痛她、卻口口聲聲說不會傷害她的可惡男人,可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很快就止住了她的淚水,軟化她僵硬的抗爭反應,然後再度點燃她的渴望。

  原本下腹間難以忍受的痛楚轉化成一股陌生的麻癢感覺,讓她的身體持續發熱,熱流亂竄湧向四肢,她忍不住弓起下身迎合他的摩擦撞擊,之前頻頻因痛而發出抽息的櫻唇微微開啟,逸出一聲又一聲的銷魂嚶吟。

  藍瀚倫用力地吻著她腫脹的紅唇,再滑下蹂躪她的柔嫩白皙的肌膚,腰下動作徐徐加快,每一次的抽出後都再以更狂恣的力道推進她體內。

  他粗喘地加快了抽送速度,摩擦的熾熱加上她過分緊小的窄穴交織,讓他隱忍不住地癲狂起來,動作也益發強而有力,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衝刺,不僅滿足自己狂焚的欲火,也將她再次帶領至無垠的極玫高峰。

  她抬高腎配合他的動作,全身充斥的歡快己淩駕在痛楚之上,最後,一股強盜的快感襲來,在他仍舊不停的戳刺中,她叫了出來。

  一陣強烈的緊縮,讓他的硬挺在緊窒的花徑中充分亨受到暈眩的奇異快感,也讓他粗吼出聲,他的兩隻大手抓住她白皙大腿的內側往外分開,好讓自己粗大的勃起能竭盡所能的完仕沒入她的體內。

  之後,在一次又一次令人癲狂的劇烈抽送中他用力往前一頂,末梢神經一陣抖顫,熾熱的種子終於在她的體內射出…….

*****

  “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一下。”

  雨璿才睜開眼,隨同藍瀚倫的話語而來的是燃燒著火焰的視線。

  她聞言反射性的半垂下眼瞼,逃避的心態讓她身軀緊張的僵著,小嘴兒緊閉,久久不發一語。

  “我的話很難理解嗎?為什麼不回答我?”他的眼神閃過一抹追究的光芒,口氣柔和中帶著堅定不動搖的決心。

  “你……”她臉色微微一白,“你都已經知道了,何必明知故問。”有些賭氣的詞句脫口而出,她想扭身不再理會他,偏偏他將下半身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讓她就算有意想躲避也無法翻身,尤其是頂在她私處的男性更是不安分的處於半蘇醒狀態,教她更是無法清楚的思考脫身之計,腦中一片混亂。

  “何必裝傻?你明知我想問的是什麼。”他注視著她,不容她輕易逃避,“還是你要我說得更清楚一些,我是要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在經歷了一年的婚姻生活後,還是純潔之身?”他的口氣毫不留情。

  “誰說我仍然純潔?”她突地尖嚷反駁他的話,下一刻流露出極為苦澀的神色。“你要不要打賭,賭我對男人身體結構的瞭解比你更為清楚?”她的語氣極衝。

  由她的話語中所隱含的屈辱與痛苦聽來,藍瀚倫心裏已有了然。

  “許立邦是個性無能。”他直言描述,並由她立即變色的表情得到證實。

  雨璿的臉上浮起難堪又屈辱的潮紅,良久才道:“是我的錯,我的表現不好,不夠狐媚的服待引不起男人要我的欲望。”她的嗓音清冷,仿佛只是在述說旁人而非關自身的私密。

  “放屁!”黑眸驀地瞠大,他口出惡言咒駡出聲,“那個該死的人渣就是這麼對你說的,說他的不舉完全是你的錯?”他口氣暴烈的質問。

  “難道不是?”她被他的怒吼聲震得回過神來,有些被嚇到地瞅著他形於外的暴怒,心中怕怕的想著她怎麼不知道他有這麼懷的脾氣。

  “當然不是!”他斬釘截鐵的回道,雙眼仍是怒瞪她,“你是哪一門的笨蛋,竟然連這種話也會相信,你到底有沒有腦袋呀!”他嗤聲斥道。

  “我….”她有些白了臉色的支吾了一下,“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可是…..”她的音量突地降低,語氣中有著惶恐和不解,“可是直至離婚之前,他…..他從沒一次……呃….成功過……..”即使難以啟齒,她仍是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說出藏在內心很久的疑問。

  “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是不行,即使是別的女人在他面前脫光衣服,他也是一樣沒反應,笨蛋!”他嗤哼一聲說道。

  “可…可是他說他只有面對我時才會…..所以……”她欲言又止。記得當年許立邦是從不對她隱瞞在外面有其他女人的事實,一開始她傷心欲絕,後來是完全對他死心,只是即使在外面已另有所好,他仍是不放過她,執意在床上強迫她對他做出一些令她覺得屈辱的動作,讓她直至今日不僅對男人的碰觸有著作嘔的反應,夜裏夢境仍是時遭惡魔侵襲。

  不料此時,這個終於被她接納且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給了她另一種解答,也顛覆了她一貫以來的認知。

  她……可以相信他嗎?

  “你被他洗腦了!”他撇撇嘴,看出她眼中懷疑的神色,“我就讓你看清事實吧!”

  倏地他伸出一隻大手,粗魯地抓起她一隻小手的手腕,然後將身子跨騎在她的身上,並將你的小手拉往他的胯下,覆上他勃起挺立的男性上面。

  她猛地一驚,反射性地縮手,卻不料他的大掌包覆在她的小手手背上,並且令她的小手握住他男性的同時上下滑動起來,讓她感覺手中的男性在她搓撫下,益發膨脹碩壯。

  “感覺到了嗎?你甚至只是這樣碰我,我就已經亢奮了,當然如果有你的助力,我只會更舒服、更暢快。這樣你懂了嗎?”他低喘著說著。

  她驚異地盯著在她的撫觸下完全勃發壯碩物體,想著多年前曾被強迫式的不知做過多少的動作,她有些恍惚地想著,同樣動作之下的結果,竟是如此相異,以往根生蒂固的認知已被推翻。

  “我真的弄錯了嗎?”她低喃著,心中又是釋然又是難受。

  “寶貝,先停一下,如果我們還想繼續談下去的話…….”他猛吸氣,發現自己的控制力又瀕臨崩潰邊緣。

  一股從未曾有過的女性自傲浮上心頭,原來以前她是傻傻地被騙而成為許立邦自身缺陷的代罪羔羊。此時此刻從藍瀚倫的反應看來,她根本不是沒有魅力,而是被誤導污蔑才會造成心中的恐懼與沒自信。

  美眸眨了眨,她仰起上身決心回報這個努力解開她心結的男人,她貼近他的胸膛,伸出舌尖逗弄起他胸前的乳頭。

  他的身軀在霎時一僵又放鬆的反應,讓她明白他很滿意她主動的出擊,同時一聲低吟也她的頭頂上響起,她忍不住揚起嘴角。

  她用著牙咬齧著、舔舐著,不放過周邊的每一吋皮膚,然後她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顯示著他亢奮的程度,她慢慢地品嘗著,頭一次感覺到男人的皮膚對女人而言也是有著致命吸引力的。

  在胸前肆虐過後,她舔著他散發熱氣的皮膚直往下磨蹭,直到臉碰觸到她小手緊握著的男性勃起,她小心地伸舌舔著勃起尖端的動情液體,再湊上嘴含住了它。

  “寶貝……”他渾身一顫,呻吟了起來,微微後仰的臉上眼半眸,熊熊的欲火燃燒著他的四肢神經。

  當她上上下下、來回地吮弄到他受不了時,他才抓起她的身子,讓她跨坐在他跪坐在床上的兩隻大腿之上,火熱狂烈的吻上她,完完全全地卸除了自製,舌尖粗暴狂肆地探入她的口中,貪婪的吸吮,宛如要吸盡她口中的甘液般反覆糾纏。而他的一隻大手則是伸至她對他敝開的下腹私處,逼弄著她濕濡的穴口,指尖來回輕畫搔弄,激起她欲望的狂潮,感受著由體內泌出的濕滑愛液。

  “嗯…..嗯……..”她忍不住呻吟著,聲音卻完全被他的唇吞沒,無從渲洩的隱忍讓她的四肢神經更加敏銳,下腹間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熱潮。

  “卸下防衛的你是這麼的美,令人垂?…….”

  他將勃的男性尖端對準她敞開的入口,隨即用力地衝入她緊窄又濕熱的體內。

  “啊……”強烈的衝擊幾乎令她招架不住,螓道往後仰,口中嚷出對此種結合方式的驚訝反應。

  他順勢將臉埋入因她身子後仰立蓓蕾,下身則一次次地往上挺舉衝刺,用著一種令人鎖魂的節奏來進行著。

  “倫……..”歡愉的感覺由下腹往外擴散,她的十指抓緊他結實的肩頭,無助又愉悅的呻吟著,快感一波波地湧上,讓她逐漸沉醉在規律的抽刺律動中。

  “跟著我動,寶貝。”他的雙手握住她的腰肢,引導她抬高腎部,然後再放下,教導她如何操控這令人心醉神迷的動作。

  沒多久,憑著女性本能以及他的引導,她抓住了那種銷魂的節拍,她時而快時而慢慢的上下躍動,並從中發現了操控的樂趣。

  在一次強烈的滑動摩擦後,他奮力抓住她的腰部,用力把她往下按壓,帶領她奔上巔峰之際同時在她的體內釋放出溫熱的液體。

  如狂風驟雨般的渲洩後,雨璿渾身癱軟地趴在他身上無法動彈,內心因體驗到如此的震撼感受而覺得不可思議。

  藍瀚倫則是緊緊抱住虛軟的佳人,胸口猶如鼓風機般大力起伏不定,久久不發一語。

*****

  隔天,雨璿全身僵硬地由沉睡中醒來,內心有絲慶倖那不時會入侵她睡眠中的夢魘並未到訪,於是帶著輕鬆的心情開始移動四肢。

  “噢!”她低呼一聲,才剛移動身子,就發現全身上下的肌肉無一處不酸疼,尤其是下腹私處。

  下腹!她頓時神智一清,所有的記憶全部蘇醒,全身的敏銳知覺神經也立刻加以反應的告訴她一個事實----她正被人摟著睡在床上,至於證據則是此刻正散發著高熱體溫貼在她身旁的物體。

  她猛地掙開環在腰上的沉重手臂,由床上坐起身,充滿著火敢置信神色的美眸直瞪著身旁不知清醒多久時間的男子,亦是她昨晚的床伴。

  “你…..你…..”

  “我怎麼了?寶貝。”藍瀚倫慵懶的一笑坐起身,“你剛起床的反應很有趣。”他的身子往床頭斜靠,渾然不在意自己一身光裸,任由床單因為他的動作而滑開。

  看著他裸露的古銅色肌膚,與幾乎春光外洩的下半身,她的臉頰立刻升起熱度,昨夜兩人交纏的記憶的記憶刹那間湧上腦海,心頭馬上一陣慌亂,

  天啊!她不是有“恐男症”終於被眼前這個男人治好了?

  可惜現在她只感到滿心羞愧與懊悔,她千不該、萬不該打破自己的原則與上司有了私人牽扯,另外最重要的是,她不該屈服在一個早已撂下話要得到她的男人身下,即使他對她溫柔體貼,瞭解她的內心渴求,亦不在意她的一切過往。

  噢!讓她死了吧!她竟然在為自己找個可以坦然與他在一起的理由。

  實際上就是他們兩人有了一夜“情”,那麼只要下回不再犯,這件事就當成沒有發生過吧!

  “無論你現在想什麼,我都不喜歡!”

  惱怒的男聲突破她的思緒,傳入她的耳中。

  “呃…..沒什麼,只是想…..呃…..耽誤了你一夜的時間,我該走了….”她支吾地說著,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在他面前維持之前一貫的冷靜,尤其是他眼中閃動的強烈光芒更是讓她感到心慌意亂。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了?”他挖苦道:“看來一覺醒來,你似乎已經忘了我是誰了。”

  “不..”她心一慌,“我只是…….”她張口欲言,卻沒想到一隻手臂閃電般的伸出勾住她的腰,“啊…..”她驚呼地被拉進他的身側,並貼在他赤裸的胸前。“聽……聽我說……”她驚慌的仰起頭,盡可能地保持平和冷靜,“我…我不能再這樣了…..”她努力忽略那只開始在她身上遊移的手。

  “你在胡說什麼?”他滑動的手一僵,不解的蹙地濃眉,“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的黑眸直盯上她的眼,眼底深處有著兩簇悶燒的火焰。

  “那只是昨夜。”她立刻介面,“我希望我們可以把昨夜所發生的事忘了。”美眸底一派正經的神情代表著她的認真。

  黑眸中的神釆驀地暗了幾分,一股陰沉的怒氣躍上藍瀚倫心頭。

  “不可能!”他斷然拒絕,語氣暴怒地開口,“你以為我會任由你一言就抹煞了昨夜我們倆之間的契合與歡愛嗎?那你就是把我當成笨蛋了!”也不耐煩地瞪著她,“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說成這麼冷血的話來!”

  “你曾經說過你要得到我,如今你已經得到我了,我不明白你還打算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她臉色微微泛泛白,強自打起精神來。

  “你就是這麼看待這件事的?”他語氣驚詫的問,黑玉眼眸中冒火。

  “你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才認識你一個月不到,你希望我怎麼看待這件事?”她反問他,美眸底浮現淒涼。

  “所以你乾脆把昨夜當成一件突發的狀況來處理?”他語氣嘲諷的道。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想?”她無奈的問道。

  “我要你先想想這個..”他的唇準確地攫住她近在咫尺的紅唇,恣意地汲吮舔舐嫩軟的唇瓣,舌尖地順勢撬開她的牙關長軀直入她的口中,在裏頭盡情的嘻戲翻攪她閃躲的小舌。

  過了很久,他才終於移開唇舌,俯望她迷蒙的美眸,嗓音喑的問,“提醒了你的記憶了嗎?”

  “我……”她低喘著,一再深呼吸,想平復急促紊亂的心跳,她別開眼,“你…你可以放開我嗎?我真的想回去了。昨夜我沒回去,玉翎一定會擔心的。”她匆匆說了幾句話。

  他收緊鉗住她腰部的手掌,“看來你的記憶力真的很差,沒關係,我馬下會讓你想起來。”他怒極反笑,不敢相信她執意要與他劃清界限,抵死也不肯承認兩人之間的確有些“什麼”,真令人氣煞。

  她尚不及理解他的話中意時,身子已被他快速撂倒在床上,一隻大手肆無忌憚地直探入她的雙腿之間。

  她驚喘一聲,反射地想合上腿,他的一隻大腿迅速伸過來壓制住住她並更加撐個大開。

  “不……”

  他的手指貪婪地撥擋路的花叢,撫揉上敏感的小核心,惹來她驚叫之後的吟哦,動情的愛液泌出染濕了他的掌心。他揚起手,曖昧地一笑。

  “你也是要我的,寶貝,你何不承認了呢!”

  她滿面紅暈,眼神迷離地癱軟在他的身下,心知自己根本無法掩飾對他挑情手段引起的生理反應。

  “你……勝之不武!”她低喘地斥道。

  “只要能讓你承認你是我的女人,我才不在乎要在床上與你耗上多久時間。”他一個翻身壓上她,下身勃發的硬挺頂上她濕滑的小穴入口,並開始來回磨蹭挲著她的柔軟。

  話落時他的唇也落在胸前兩朵嫣紅的蓓蕾上,開始一陣吮吸啃齧。

  “你…..別……別這樣……”她渾身戰慄,一波波酥麻的愉悅感竄遍全身,讓她幾乎無法喇出到嘴的抗議話語。

  “要不要我進去?”他誘惑地擺動臂部,粗壯的勃起火熱的來回磨蹭她,喘息的熱氣吹拂過她的肌膚。

  “別……”她的身軀一陣抖瑟,“別這樣…..對我…求你…..”她的呼吸急促,難耐的呻吟聲逸出口。

  天!他怎能用這種方法來逼她就範,而且還是在明知她會敗陣的情形下。

  “說要我,寶貝。”他的聲音渾厚低沉,充滿著誘惑的氣息,“告訴我…..”他下身的勃起不住地在她益發濕濡的穴口徘徊,並不時以著尖端輕觸著。

  她一點機會也沒有。

  “倫…..”她顫抖的輕喚,完全迷失在他高明的挑逗巧下,抗拒的防線已然崩潰。

  “是的,寶貝,要我嗎?”他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白玉般的耳朵旁,舌尖伸出逗弄著柔嫩的耳垂,繼續引她墜入欲望的河流中。

  “是的…..”她揪緊他濃密的發,渾身一住地打顫,“要我…倫…..”何必抵抗呢?她根本嬴不了他堅決的意志力與勢在必行的決心。

  就在她的話聲剛落下,他等待已久、幾乎爆掉的男性壯碩便長軀直入早己濕濡又黏滑的花徑深處。

  “啊---”

  “我的天哪!”

  緊緊結合的銷魂暢快感覺讓兩人同時喟歎出聲。

  等待讓肉體與肉體相抵時更加重甜蜜的感覺,等待也讓渴望的熱力更加升高。

  他擺動起腎部,做起深猛又狂烈的抽送,每一次的進入都盡可能的深入她的體內。

  “你實在是太棒了,寶貝。”

  他粗喘的加快節奏,棒起她的臀用力往自己抽送的下腹處壓。

  她急促喘息,呻吟地將雙腿緊緊繞住他粗壯的腰桿,挺起下身,扭動抑合他的進出動作。

  “啊---”

  喜悅的快感飆至極致,強烈的律動燃燒出的熱力燒灼著她,讓她全身抽搐,尖嚷著達到巔峰。

  他加快速度狂野擺動,一次次用力的撞擊進出她,感受著花徑中緊縮的痙攣所帶給他的刺激快感。

  最後,一股強烈的衝擊襲來,在最後一擊下,他低吼著擺動臀部,噴灑出溫熱的精華,然後才趴在她的柔嫩身子上。

  那一天,偌大的臥室裏不時傳出身性的粗喘聲混合著女性細細的嬌呤聲。

  雨璿的脫逃兼撇清計畫宣告失敗,直到她在藍瀚倫的威逼“肉”誘下,心一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一些她覺得實在是很不合理的條件後,她才放她下床並同意讓她離去,只不過時間也已經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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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妻 3
  被你看穿看透的感覺
  是駭然,也是喜悅!

第七章

  “雨璿小姐,我求求你,你就做做好心,去安撫、安撫那個壞脾氣的“熊”吧!”寇特站在雨璿的辦公桌前,低聲下氣的要求著。

  “他愛發脾氣干我何事!”雨璿的眸底先是掠過一陣惱怒,但隨即掩去,語氣淡然的回了一句,目光專注的投向左手邊的電腦螢光幕上,孅孅十指在鍵盤上輕快的移動著。

  明明你就是始作俑著,還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寇特盯著雨璿冷淡的神色,內心暗自抱怨著。

  不過為了日後的好日子著想,他仍是陪著笑臉開口道:“雨璿,我不否認瀚倫的脾氣很暴烈,可是他也從來不會無綠無故亂發脾氣,尤其是在公事上,如果不是這樣,外界為什麼從沒有人知道他表面維持的沉默寡言只是假像,實際上的他根本不是那樣的。”

  “那是他表面功夫做得好。”她淡聲反駁,手指敲下一鍵,力道稍嫌重了一些。

  “唉!你還不懂嗎?”寇特誘張的歎了聲,“他會表現如此失常都是因為你的緣故,難道你一點自覺也沒有?”他直言不諱。

  “笑話!他的自製力不好,怎能怪到我的頭上,這又關我什麼事?”不再掩飾惱怒神的美眸一抬,怒瞪著他。

  “你總不能否認,自從上次你們一同參加商業總會所舉辦的宴會之後,你和瀚倫之間就變得很奇怪。說真的,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寇特追問,想找出事情的癥結,以便從中調解。

  明明老大已經在他面前洩漏出對雨璿認真的意思,那麼最近又是為了哪樁事得罪了佳人,才會在無從渲洩的情況下亂發脾氣,因為即使他這個局外人也知道最近雨璿的情緒都處於“打雷”情況,而她想“雷劈”的對象就是她和他的頂頭上司藍瀚倫。

  其實寇特也是滿同情藍瀚倫的,因為還不曾得罪雨璿的自己都要忍受她那令人氣結的冷淡態度,那麼可想而知,得罪她的人日子就更難過了,也難怪藍瀚倫只好猛抓著下屬開刀來平復那種無力感覺了。

  不過天天聽著藍瀚倫的咆哮聲實在是有些難受,所以在忍了數星期後,寇特決心居中做個好管閒事和事老,以解除自身的苦難日子。

  “他要是看不慣我的態度,大可開除我,我求之不得哩!”雨璿斜睨寇特,淡淡地說。

  “她明知他絕不會開除你的。”寇特有些無力地說,“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他冷戰下去了,也好解除我們這些下屬的苦日子。”

  “我有跟他冷戰嗎?”她揚起眉,故意用著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寇特見狀撫額哀歎,“大小姐,我拜託你別再玩下去了好不好?趕快跟老大和好吧!”

  “奇怪了,就算我和老闆真的吵架,好像也不關你的事才對吧?”雨璿反駁道,眼珠子一轉,複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既然你這麼“關心”我和老闆有沒有吵架,那麼我可以問問你到底對我的室友玉翎做了什麼嗎?是不是也是吵架呢?要不然她為什麼老是咬牙切齒的咒駡你,還說只要有機會就要宰了你之,類的話?”她出其不意地問道,表情不懷好意。

  寇特一愕,狼狽的神色閃過碧綠的眼底,一時之間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的嘴,頓了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不過神情有絲閃避,“我和玉翎之間的事不勞你費心,此時此刻是我在問你話耶!”

  “那我也不需要回答你任何問題才公平不是嗎?”雨璿流利地用話堵他。

  寇特又是一窒,不死心地想再次開口,卻被雨璿舉起的右手阻止。

  “特助先生,也許你有很多時間可以用來與人聊天打屁,但是希望對象不是我,因為小女才才疏學淺,實不像特助先生有著過人的聰明才智兼能力卓絕,所以可遊刃有餘。小女子不一樣,只是一個小小秘書,而且我很想“準時”下班,可否請特助成全?”雨璿一番明褒暗諷的話擺明瞭就是不客氣的攆人,要寇特快快滾蛋,別打擾她的工作。

  寇特真是哭笑不得,內心大歎當初為什麼會以為她是一個內外皆溫柔的女子,倒是沒想到潛藏在她內心的個性竟是如此鋼鐵般的堅強且頑固。

  他終於明白老大為什麼只能自己嘔得半死,卻一點也拿她沒轍了,看起來這種僵持的局面恐怕還有得耗呢。

  不過他這特助也並浪得虛名,他非想一個方法來解套不可!

*****

  明角瞄著消失在門外的寇特,雨璿原本冷靜又冷淡的表情在瞬間蒙上一層無奈又無力的神色。

  那個該死的藍瀚倫!

  氣死活該,她才不在乎他打算發多久的脾氣哩!

  數星期前,在陪同藍瀚倫參加商業總會舉辦的年度宴會後的隔天晚下,她才終於能自他身邊脫身回到自己的住處,縱使身子疲累,她仍是失敗了。

  藍瀚倫是一個條件很好又很有自信心的男人,他做到這些年來其他追求她的男人所做不到的事,他解除了她的心結,驅除了她她異性所感生的恐懼陰影,治癒了她的恐男症,他是這幾年來她唯一可以接受且碰觸的男人,而且不能否認的,他在床上所顯露的熱情與溫柔,也是一個正常女人心所期盼的體貼愛人。

  然後她驀地在反覆思考中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之所以可以輕易的讓藍瀚倫近她的身並發生親密關係,實在是因為她的心已動,她愛上了他,否則即使他的條件再好、個性再強勢,也依舊撼動不了她。

  如今他做到了的原因,只因為她對他動了心,所以即使抖著心仍是鼓起勇氣,不再退縮的接受了他。

  結果她成功了,成功的排除了在心中盤旋的魔鬼,頭一次享受到了男女之間肉體的極致歡愉,但是她也心知肚明,她所感受到的快樂,全然是因為在體驗之歡時,她在其間融入了情感所致,所以與單純的“性”相比自是不同。

  只可惜她不認為藍瀚倫有同樣的領悟,他或許喜歡她,進而想得到她,但她不覺得他對她的興趣可以持續很久,而這也是他在這幾個星期以來脾氣愈來愈暴烈的原因,因為她拒絕了他。

  從那夜起,她不僅絕口不提兩人之間曾發生過的事,甚至對他也維持著如同以往一般的公事態度,她不肯與他討論那一夜的事,也不接受他對她做出的私人邀約,不管是下班時間抑或是假日,她一概予以拒絕。她並非拿喬、吊他胃口,而是她一點也沒與趣成為某人的禁臠,而且還是一個富家子,就如同她的前夫一般,即使他不同於許立邦,她仍是不可不防。

  或許她也是在防著自己的心吧!

  從她察覺到已愛上他時,她才明白當初對許立邦的感情根本不可愛,充其量只是一種少女的迷戀。

  許立邦是學校有名的白馬王子,不僅長得英俊,個性更是溫柔體貼,再加上豐厚的身家財富襯托,簡真就是鑲著鑽石的金龜婿,結果他誰都不挑,獨獨青睞她,近兩年的追求讓眾家女子羨慕她,而她也迷惑於他一逕專情以待的假像因而簽應了他的求婚,誰知卻開啟了日後悲慘生活的扉頁。

  許立邦從不風流的假像實因他本身的缺陷所致,他不是不風流,一直以來他找的都是那些付錢即可為所欲為“專業”女子,甚至還挑了幾個令他非常滿意的女人長期豢養著,而他不招惹良家婦人的原因,實在是因為怕他不舉的秘密傳揚出去,絕非是道德感作崇。

  她在嫁給他的頭一個月,不,應該說是在蜜月旅行期間,就嘗到了他因男性雄風不舉而產的變態扭曲性格,甚至是殘暴絕情,他還強迫她做出種種令他覺得舒爽的猥褻動作。

  新婚且稚嫩的她嚇壞了,原本熱情崇拜的心情迅速冷卻轉為恐懼及冰冷。之後,她更加無法回應他要求她在床上的表現,也開始拒絕他所要求而她實在無法做到的變態動作,光是這樣就足以惹火他了,在強迫她不果之下,他開始對她施以暴力,從一開始的甩耳光乃至於最後她因多處骨折重傷入院,才幸運的擺脫婚姻,而她的心也早己如死灰般凝窒,再也沒有人有辦法動搖並揚起煙塵。

  可是,就像是老天要給她一番考驗似的,藍瀚倫出現了並看上了她,又是一個富家子弟。

  她不明白之前喜愛對她用強迫蠻橫手段來化解,就好像在兩人發生關係後,他突然學會了尊重他人的意見了。

  很詭異,但是符合她不想再把事情弄更複雜的想法,反正他已經如願地得到她,也實現了當初對她所撂下的威脅話語,那麼,如今,就讓她還是屬下邱秘書,他依舊是上司身分的藍瀚倫吧!

  所以這些日子來他逐漸令人忍受不了的脾氣,就她看來,純粹只是男性自尊受損,等過了一段時日,他受損的自尊心平復後自然就沒事了。而這一點自然是她由許立邦身上學到的。所以,當別人為了藍瀚倫異常行為擔心時,她根本不以為意,因為她已經學會了保護自己,絕不會因同情心而害自己。

  唯有加倍謹慎,她才不會讓已經傷痕累累的心遭受另一次重大傷害,而在明白自己已愛上他的此刻,他絕對輕易就可以做到這點。

  這段時間,不管藍瀚倫日益暴烈的脾氣所代表的意義為何,她在同時也陷在矛盾又恐懼的混亂思緒當中,正極力尋找著出路與方向。

*****

  在雨璿的辦公室碰了一鼻子灰的寇特,懷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精神,再次走進地雷區------藍瀚倫的辦公室。

  “你知不知道,這些天你的橫眉豎眼,已經讓底下的員工都快嚇死了。”寇特看著坐在辦公桌後一臉陰鬱的藍瀚倫,一邊抱怨一邊往辦公室一隅的吧台走去。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他們自己做錯事,作賊心虛,能怪我?”藍瀚倫語氣嘲諷的看著手下兼特別助理那副旁若無人、悠哉品酒的模樣,心中的氣更盛,尤其是自己正處在煩燥不已的情緒中,寇特竟然還一副想與他閒聊的樣子。

  藍瀚倫不滿地由辦公桌後走出,朝著寇特站立的方向而去。

  “說真的,瀚倫,”寇特瞄著他走近的身影一眼,“你何不乾脆跟她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算了,也省得你愈來愈控制不住脾氣,大家都跟著倒楣。”

  “誰?”藍瀚倫走近,伸手抓來一個酒杯,再將寇特面前的酒瓶搶過來往手中的杯子裏倒滿酒液,接著舉起杯子灌下一大口。

  “別裝了,還有誰,不就是我們那個能幹的邱秘書嗎?”寇特嘲諷的睨著他,嘴裏嗤聲應道。

  “什麼時候你也管起別人的閒事了?”藍瀚倫沒好氣地白了寇特一眼

  “當我的精神持續遭到虐待時。”寇持口氣很辣地應道。

  藍瀚倫一窒,原本犀利的話唔梗在喉頭,半晌,他硬生生吞下,焦躁的神色泛上他難道顯露情緒的黑眸。

  “我也想跟她談呀!可是她連一次機會也不肯給我。”他憤然地由口中哇出挫折。

  “她不肯跟你出去?”寇特揚起眉,語氣中淨是不攻置信。

  “對!”藍瀚倫惱怒地瞪他一眼,“在公司,她只肯跟我談公事,下班時間或是假日約她出去,她的回答永遠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沒空!”

  “她看起來不像是那麼絕情的人呀!”寇特自語道,複又瞄了藍瀚倫氣憤的臉一眼,“嘖!瀚倫,莫非你對人家做了什麼不可原諒之事?否則她應該不會拒絕得那麼徹底才是,畢竟幾星期前她不是才跟你一同出席那個商業宴會。”

  藍瀚倫悶悶地說:“我也不明白,那個宴會後的隔天我送她回她的住處前,她明明答應…….”

  “老大!”寇特驚訝地打斷他未竟的話語“你在帶雨璿出去的頭一次就把人家給吃了?”

  “那又怎麼?”藍瀚倫蠻橫的白他一眼,“她是我要的女人,為什麼我不能碰她,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就不相信你跟那個宋玉翎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一點也不客氣地拿話堵他。

  寇特心下一驚,差點被嘴裏的口水嗆到。天哪!老大也未免太精了吧!還有,老大是怎麼知道的?

  “老大,我們現在是在討論你跟雨璿的事耶!而且最重要的不是你跟她上不上床的事,而是你忘了,雨璿以前曾經受過男人的傷害,所以也許今天她的態度會如此拒人於千裡之外,就是因為你嚇到她了!”

  “放屁!”藍瀚倫憤而口出惡言,“我才沒有嚇到她呢!我承認之前她的確對男人的接近有著懼怕的心理,可是那一晚過後,我很肯定的說,她已經不會再害怕了,而且直到隔天晚上我送她回去之前,我們之間還親密得緊,哪知她回去睡了一夜,隔天到公司後就全變了,除了公事,她什麼也不肯說。”他氣惱挫敗的情緒在口氣中表露無遺,“我看要不是我是她的上司,她恐嚇還會會裝作不認識我哩!”

  “可是你的個性並非如此啊!”寇特不敢相信藍瀚倫可以忍了這麼久而不採取行動,這實在與他掠奪的心性不符。“你可以在下班後強行要她與你一談,而不是放任她端著一張冷淡的面孔對你,你卻只能對著其他手下員工發脾氣。”

  “我不想再強迫她了。”藍瀚倫歎息的迸出話來,話中含著絕大的無奈與不情願。

  “所以你才對她一忍再忍,只會拿我們這些可憐的員工開刀,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寇特抱怨道。原來他會無端遭到無妄之災,皆因為他的老闆一時間碩腦打結想不開所致。嘖!老大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

  藍瀚倫聽了寇特的抱怨,冷眼一瞪,“你有意見?”

  “不是、不是。”寇特趕緊搖頭否認,“老大,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有心想讓雨璿自己想通,可是這時間……時間似乎己過太久了,說不定她…….”

  “對啊!”藍瀚倫眼眸驀地一亮,“我怎麼突然變笨了,我幹嘛還要再等下去,我現在就把她叫來,然後把話給說清楚!”他作勢按下桌上的鈕。

  “等一下!”寇特阻止地喊道,“老大,你別那麼一相情願了,假如她還是一樣端著那張已經擺了好幾個星期的冷淡臉孔對你,你也是拿她沒轍的不是嗎?萬一一個不小你過分蠻橫的惹火了她,她乾脆一走了之,到時看你怎麼辦。”他勸道。

  藍瀚倫聞言驀地沉默下來,半刻,火花又在他黑玉般的眼中燃起。

  “這也不行、那也不對,那我該怎麼做,你才會覺得是可行之計?”他不悅地盯著寇特。

  寇持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不過仍是把心中的疑問硬是由口中擠出。

  “說真的,老大,你對雨璿到底是存著何種心態?假如你只是看上她的美貌,那麼如今你也得到了她,應該不需要再對她大費周章了,不是嗎?”他用著輕鬆不在意的口氣問道,眼角餘光卻是不放過藍瀚倫臉上的每一個細微反應。

  “你在胡說什麼?”一股淩厲的氣息由藍瀚倫的周身幅射而出,“假如我只是對她抱著玩樂的心情,那我又何必如此小心翼翼地忍了這麼多天的氣!”

  寇特由藍瀚倫的表情證實了自己心裏的猜測,心中有了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既是如此,那就好辦了。

  “既然如此,那我建議你乾脆找個讓她無法逃脫且必須面對你的地方與她好好把話談清楚,當然,你也得搞清楚她對你的感情深度,也許…..”

  “沒有也許!”藍瀚倫立刻打斷寇特的話,“你是在建議我綁架她,然後將她囚禁起來?”

  “哪有!”寇特震驚地瞠大眼,“現在是誰在胡說了?我的意思是……”

  “你不用說了,我心裏有數。你說得對,事情不能再這麼下去,而且我也不想再忍耐了,”精光閃現在他眼底。

  夠了,他給了雨璿太多的時間思考了,結果她不僅沒有任何對他好意的回應,反而將他推得更遠,甚至還一副打算與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休想!他不再縱容她了,假如她怎麼也想不清楚、認不清她是屬於他的,那麼就讓他助她一臂之力吧!

  他要她屬於他,而這次,他定要好好將這個認知深植在她的腦海之中,讓她再也無法輕易拔除並再次將他拋擲腦後。

  “老大…..”寇特心裏發毛地看著眼露嗜血光芒的藍瀚倫,這是他每次在對付敵手時總會顯露出的神色。

  嘖嘖!老大該不會是要將這種方式用在奪取雨璿的心上頭吧!寇特不禁胡思亂想了起來。

  “寇特,”一番的思考後藍瀚倫出聲道:“我要你幫我做幾件事。”

  “什麼事?”

  “首先,我要你用最短的時間將幸安企業與華利電子的財務狀況、往來廠商與融資銀行等查清楚,然後再來進行下步。”

  寇特先是一愕。不是在討論雨璿的事嗎?怎麼突然扯到幸安企業跟華利電子了?接著他仔細一想,心中已有些明白,只是….

  “老大,我大概瞭解你要調查幸安企業財務的用意,但是華利電子…………”

  黑眸中閃過一絲殘忍,藍瀚倫回答道:“何亦隆華利電子的總經理,他在宴會那天曾出言侮辱雨璿。”

  區區兩話,寇特已明白。“何亦隆心有不甘?”

  “句許,但我才不管他心理平不平衡。”藍瀚倫冷聲道。總之,何亦隆那天的態度與言語,已鑄下他遭毀滅的命運。

  “好,我會儘快將資料給你。”寇特不再多問。反正老大已作好決定了,他只要照辦就行。

  “還有,幫我訂兩張到英國的機票。”藍瀚倫再次開口。

  “到英國的機票?老大,我們在臺灣的事還未結束哩!”接手的事已處理了七、八分,但是管理信德的主事者尚未定案,此時怎能驟然離台回英。

  “不是我們,是我,你留下,公司的事暫時交給你,我會儘快回來的。”藍瀚倫吩咐道。

  “你到底要做什麼?還有,老大,另一張機票是要給誰……”寇特一頭霧水。

  “雨璿,我要帶她到英國去。”藍瀚倫驀地露出一抹含有深意的微笑。

  “老大,你……”寇特頓時失聲叫道:“你該不會真的要耐雨璿綁到英國去吧?”

  “有何不可。”藍瀚倫聳聳肩。

  “老大!”寇特大叫,“這不妥吧!”

  “去做你的事,少管我的閒事!”藍瀚倫語氣堅定地駁回寇特的抗議聲。

*****

  這晚,玉翎破天荒地在晚餐時間後沒有多久即回到往處,而且一進門就看到好友雨璿坐在沙發上,除了電視螢幕的光源外,客廳內一片漆黑,也許就是因為如此,她才能一眼便發現雨璿臉上的恐懼與彷徨。

  玉翎頓時將自身的困擾拋開,走向前扭亮了一盞在沙發旁的立燈,接著他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將電視的電源關掉,然後在雨璿旁邊的另一張沙發上落坐。

  “看你這個樣子,我不用多問就可以肯定公司裏正傳得如火如荼的謠言並非空穴來風。”

  玉翎略帶嘲諷的出聲,打斷了沉思中人兒的思緒。

  “什麼謠言?”雨璿倏地一驚,猛然抬頭。她怎麼不知道公司又有關於她的新謠言。

  “據“可靠”的人士透露,我們的新老闆只要是你在場的時候,總是旁若無人的死盯著你,而且眼中還充滿著『熱情的火花”。”玉翎往椅背一靠,“結果大家的猜測是,你要不是已經被老闆得手了,就是老闆已看上你,正打算動手。”她嘲諷一笑,“這是目前最新的兩種傳言版本。”

  “就這樣?我以為還有更精采聳動的呢!”雨璿語氣輕鬆,眼神卻冰冷,“以前我不接受別人的追求,人家就說我是“鐵石心腸”,如今不過是老闆多瞧我一眼,他們就迫不及待
想在我的頭上冠上一個“爛貨”的罪名了。”

  “誰教你以前對那些追求你的人總是一副冷冰冰又無動於衷的樣子,難怪那些追求不到她的人只是逮到機會就想看你的笑話,吃不到葡萄酸囉!”玉翎忍不住心中的屑,一吐而快。

  雨璿一雙美眸直直盯視進好友眼中的關懷,她倏地一笑。

  “假如讓公司的人知道葡萄早己被吃掉了,不知他們又會說些什麼“有趣”的話語來。”

  玉翎聞言一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愛上他了。”這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因為她太清楚雨璿的個性了,如果不是愛上對,她絕不會輕易地與對方上床,另外她也不太相信藍瀚倫是那種會霸王硬上弓的男人,所以結論只有一個。

  真不愧是好友。雨璿再次一笑,唯笑容中含著一絲的淒慘與矛盾的甜蜜。

  “很可笑對不對?我一真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再有接受別的男人的一天,原因我一真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沒有勇氣…..”彷若描述著別人的故事般,頭一次雨璿可以心平氣和、不帶恐懼與憂傷痛苦的說出過往。

  玉翎震驚的聽著,心中那股衝擊與震撼令她不由自主地流下淚來。

  “那個人渣真是死得好!”玉翎狠狠地抹掉眼角的淚,咬牙切齒的咒道。難怪成為好友三年,雨璿一個字也不曾提起,她還能面不改色地面對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已經是很堅強了。

  “都已經過去了。”雨璿深深地看著玉翎,“其實今天我能如此坦然的將過往的事告訴你,都應該感謝藍瀚倫,是他幫助我擺脫惡夢,解開我羞於啟齒的毛病,並讓我瞭解男女之間並不全然的羞辱與獸性的發洩,而是還存在著一些其他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你還在掙扎什麼?”玉翎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要我當他的女人,可惜我對對當男人的“禁臠”實在沒有興趣,所以我打算把那次的事情忘掉,只是我不知道可以撐多久而向他投降。”雨璿諷刺的一笑,“我可以毫不猶豫
的拒絕他,卻無法欺騙自己。”

  “可是依之前有關他的傳言看來,他並不花心,生活也一直保持低調,一點也不像他其他的兄弟,所以說如果他表明了要你,或許是真心的也說不定。”

  “我從不懷疑他的真的喜歡我,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有耐心的引導我,解開了纏繞我數年的夢魘,但是接下來要我做到隨時聽候他的召喚與他上床這種事,我實在是做不到。”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對待你?”玉翎發出疑問,“假若你不去試試看接受他,你怎能肯定?對了?聽說他最近簡直就像吃了炸藥,脾氣壞得不得了,害得每個部門主管都視去見老闆為畏途,這種情形,該不會是你不理他所引起的吧?”

  “或許吧!寇特前幾天還跑來拜託我去安撫、安撫他的脾氣,結果我很不爽的要他滾蛋。”雨璿不以為意的述說著,沒有留意到當她提到寇特的名字時,好友臉 上的細微反應。

  “真的?”玉翎微笑道。

  “嗯。”雨璿點頭,“其實那時候我正是心情亂紛紛,哪裡還理會得了別人。”

  “那你想了這麼多天,還沒有結論?”玉翎關心的問道。

  “算有,也算沒有,這很難說,有時我會想,管他的,他既然喜歡我,我就乾脆不要抵抗地當他的女人,起碼吃香喝辣,他絕不會虧待我的。可是回頭一想,我已經愛上他了,如果跟他在一起,必然無法遏止自己想要求更多的欲望,到時萬一他翻臉。我想我必定會免不了這個打擊,所以不如就別試了。而且據我從我的前夫身上得知,富家子弟的個性一向是一意孤行,很不討人喜歡,且這種人要翻臉也特別快。”

  “哇!雨璿,你還真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哩!看來你那個人渣前夫種在你身上的毒瘤,仍是餘毒未清喔!”玉翎瞠大眼,口氣驚訝地下結論。

  “是嗎?你覺得我的想法錯了?”雨璿喟歎道。

  “那倒也不是。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你的顧慮也不算有錯,只是…愛情這種東西,我實在不認為可以用理智來分析,甚至用理智來處理,假若可以,那愛情不能稱作為愛情了,一份摻了一大堆其他元素的感情還能稱之為愛情嗎?”玉翎忍不住有感而發。

  “玉翎…”雨璿驚訝地自著好友,“你戀愛了?”她試探地問。

  “才沒有呢!”玉翎立刻大聲地反駁。

  “玉翎,要不要談一談?”雨璿關心地看著好友。

  玉翎怔愕了一會兒,突地露齒一笑,“八字還沒一撇呢!”她隨即站起身,“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好嗎?”她一揮手,“現在我們是在討論你的問題,你不打算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做嗎?”她開始在雨璿面前來回地踱步。

  雨璿被她有趣的動作逗笑了,“好吧!如果到最後我有作出任何決定,我一定頭一個就告訴你,行了吧。我累了,我想上床睡覺了,不知道宋大小姐還想審些什麼,假若沒有,可不可以放我一馬,讓我回房間了。”她裝作一副有氣無力的可憐樣子。

  “呿!”要睡就去睡,講這麼多幹什麼,我又沒拉著你,我也要去睡了!”話落玉翎氣呼呼地領先走人。

  雨璿則是忍著笑意目送好友走進房間,然後才由沙發上站起身,檢查了門鎖之後,她將客廳的燈光熄滅。

  隨著客廳恢復一片漆黑,她原本有些放鬆的心情又凝重起來,走向房間的腳步也逐漸沉重,因為心中的疑問依舊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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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25 11:59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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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星期後英國倫敦市郊

  溫和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紗照得偌大的臥室一片清明光亮,正什的微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吹拂,時而淘氣地吹掀起窗紗,讓室內不時閃著浮動的光影。

  有著四根床柱且頂上及四面垂著透明輕紗的大床上,酣睡很久的人兒漸漸蘇醒,一旁等待已久的人正一瞬也不瞬地凝睇著她。

  “唔…..”埋首在又大又鬆軟枕頭裏的雨璿發出一聲輕哼,心不甘情不願的略抬起頭,緊閉的眼臉上感受著白日的光線,告訴她此時已非黑夜。

  好久沒好好睡上一覺了。雨璿慵懶又滿足地睜開一雙美眸,映入眼簾的陌生景象令她驚愕的呆住。

  這不是她的房間…….

  驀地,昨夜的記憶迅速湧入她才剛剛清醒的腦中。

  她想起數日前,藍瀚倫以著公事為由,硬是命令她得隨同他前往英國,作為他處理突發事件的幫助與跟班秘書,她才會身處此陌生之地。

  她對昨天的記憶已有些迷蒙,只記得即使在搭乘的飛機上,她坐的是頭等艙,可是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仍是讓她累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再加上下了飛機後又坐在車裏幾個小時,等抵達目的地,她只記得自己匆匆吃了點東西過後洗了一個“戰鬥”澡,然後就往最近的大床一躺,直到此時醒來。

  就在雨璿正凝神思考之際,一隻大掌倏地伸來放在她藏在被下的小腹上,那沉重的觸感讓她猛地回神,驚嚇的迎上雙已不佑凝視她多久的黑眸。 “你…你…”雨璿驚愕地看進那雙正閃著惱怒的黑眸。

  “雨璿寶貝,你還真是漠視我到底。”黑玉般的眼眸爆出氣惱的火花,他的口氣嘲諷又陰冷。

  雨璿一凜,全身肌肉緊繃了起來,仿佛看見一隻蓄勢待發的黑豹,正準備撲上她的身,好好地大啖一番。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見他一直沒再開口,她只好勉強張開嘴巴問上一句。

  “這是我們兩人的臥室,我不待在這兒要待在哪兒?”藍瀚倫理所當然的回答,看著她那副如臨大敵的戒備神色,不禁撇撇嘴。

  雨璿一聽,將剛才的緊張暫時忘掉。

  “你是什麼意思?如果這裏是我待在英國所暫住的旅館房間,那麼也該讓我人擁有一間房,以確保隱私不被他人“侵犯”才是。”她立刻抗議道,冷眼看著大刺刺躺在身旁的男人。

  “這裏不是旅館,這裏是我位於倫敦市郊的住處。”他只手撐頭,隨口答道,一雙黑眸欣賞著佳人一頭披散在枕上的烏黑秀髮。

  “我不相信在藍先生的住處裏找不到第二張床,要勞煩藍先生委屈地跟一個小小的秘書擠在同一張床上。”雨璿別開眼,閃避他那雙攝人心魂的眼,語氣犀利含諷地質問。

  “你身下這張床,我已經睡了很多年了。”藍瀚倫明示,告訴她這間房間是男主人房,眼神倏地溫柔含笑。

  原來剛才只是她剛起床時的迷糊,並非故意漠視她的挑釁,所以他之突生的怒火已消失無形。

  “這是你的房間?”雨璿突感頭皮發麻。為什麼他要讓她睡在他的床上?

  “沒錯,這也是你日後休憩的地方。”藍瀚倫乾脆明講。瞧瞧她那是什麼表情,睡在他的床上很恐怖嗎?

  “我不要!我要住另一間房。”雨璿立刻拒絕,心中升起一絲驚慌。

  “休想,這次我不再縱容你了。”藍瀚倫斷然道。“你是我的女人,當然得跟我睡在一起,這回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他惱怒的瞪著她。這回他不要再忍耐了,他要她從頭到腳,徹徹底底成為他的人。

  “我沒同意!”聽到他蠻橫的語氣,雨璿心也忍不住泛上怒氣。

  “我說了算。”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掌驀地收緊,將她嬌小的身子扯進自己懷裏,口你專制。

  “啊!”雨璿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驚叫出聲,“你……你做什麼啦!”又羞又憤的感覺讓她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兩人同處一張大床上讓她的抵抗力相對減弱不少。

  藍瀚倫壓坐在她的腿上,且在她的驚叫聲中,他已用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掉她穿在身上拿來當睡衣的長T恤。

  頓時,一具白嫩泛著赧紅顏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而她身上唯一僅存的遮體半透明底褲則若隱若現暗影花叢,引人遐思的美景更璔添原始魅惑的春光。

  “你….你怎麼可以……..”被他壓在身下的雨璿驚慌失措又羞赧地掄起唯一可活動的小手,一拳就想往他身上招呼去,“你……可惡!放開我……”

  他倏伸的大掌將她一雙舞動的小手抓住,泛著熾熱光芒的黑眸緊緊盯眼前引人犯罪的美麗胴體,只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向下腹集中。

  自從上次短暫地嘗過她的甜蜜之後,藍瀚倫每日在公司看著她卻不能接近她的折磨幾乎要逼瘋他了,偏偏數星期下來,她仍是一逕無動於哀的超然態度,就仿佛那一夜不曾發生過一般,讓他又懊惱又焦躁,脾氣也一天比一天壞。

  因為每次一見到她,他就會想起她不復見的溫柔眼神,想起她在他身上時那充滿著信任、眷戀的表情與口中發出的細柔嬌喘聲。

  那麼多的思念就猶如只是他一相情願,他一點也感愛不到她也有著同樣的感覺,在他的眼中,只看到她一逕地悠悠哉哉,仍舊保持著如同以往對任何人皆冷淡以待的態度,這怎不令他感到挫折呢!

  而今,他終究按捺不住的將她帶到自己的勢力範圍,並暫時讓她無法逃脫,而這回,他無論如何也要她乖乖地承認她是屬於他的,並承諾不再輕易將他排除在心鬥之外,讓他飽受思念她的煎熬。

  大掌毫不保留地撫遍呈現在他眼前的柔嫩嬌軀,熾熱的視線猶如要在她身上點火般的梭巡她全身的每一吋肌膚。

  他不再壓抑欲念的俯身吮住她微張的小嘴,順道也堵住她嚷叫不停的話語,很快的,在他唇舌的吮吻下,她全身虛軟的癱在他的身下,神智迷蒙忘了之前自己叫他放開她的抗議言詞。

  “別再抗拒我了,雨璿寶貝,很多事不是你閉上眼睛不看,就可以假裝不知道,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真能如此無動於哀,假裝你對我沒有任何感覺嗎?”

  熾熱的唇在雨璿柔嫩的臉上四處遊移、流連不去,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帶給她酥酥麻麻的觸電感覺,渾厚低沉的喃喃愛語,如同催眠符咒,緩緩地、徐徐地傳入她的耳中、心中!麻?她的靈魂,腐蝕她的心智。

  “你在怕什麼呢?跟我在一起時,我要你想著我所帶給你的快樂…我會讓你明白,你在我的眼裏是多麼的迷人…多麼的令我眷戀…”

  火焰般的熱流由她的臉往下延燒,他熾熱的唇舌在她的項部、胸上滑過,烙下一處處細膩的紅痕後,隨即吮上胸房頂端的一隻嫣紅挺立蓓蕾,並用力吸吮、咬齧起來,直至它變得又紅又硬,完全綻放……

  “別…..”她喘息著抽著氣,感覺一陣陣如觸電般的麻痛感由胸前向外擴散,並直往下竄入小腹深處,讓她既羞愧難耐於他刻意挑起的情潮,被制住的嬌軀也不住地扭動。“啊…你…你別…別這樣…..嗯…..放…..放過我….”

  “休想!”他重重地、懲罰似地在她挺立的蓓蕾上咬了一下,聽到她的痛哼聲,他才抬起頭瞪著她,“我已經給你太多時間了,既然你還是想不清楚,就由我來讓你明白吧!”隨後,他再次俯頭,伸出舌安撫的輕舔著顫動的蓓蕾,“相信我,寶貝……”

  “呃…..”她嬌吟著,不自覺的弓起背脊,“我……我們不…….不適合….”她咬牙悶哼,努力想表達自己的想法。“啊……別…”小腹上的咬齧讓她直抽氣,肌肉頻縮,她驚詫地感覺下體唯一的屏障己被外力蠻橫的扯破。

  “胡扯!我們合適得很!”他氣息濃重地迸出話,語意中明顯帶著惱怒,同時一隻大手滑入她女性的花叢裏,深進她灼熱泛意濕意的花瓣中技巧的揉搓起來。

  “倫……”突受衝擊,她尖叫出聲,下腹緊抽。

  “對,叫我的名,只要叫我的名……”他喘息地咬住她胸前的蓓蕾,理在花叢的大手食指突地在一陣摩挲過後刺進她濕熱的花徑中,徐緩地轉動勾撩。

  “啊…….”她困難的吸氣,全身緊繃,血液狂肆的奔流讓她心跳如擂鼓。

  她全身泛著紅暈的嬌媚模樣,讓藍瀚倫更加陷入瘋狂的境界,他再加入一指探入她的體,兩指在她濕滑的花徑裏轉動、抽刺,並微微撐開狹窄的甬道肌肉,來回滑動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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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8-26 12:17 AM|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即….即使如你所說的,那又跟結婚扯不上關係,我們之間所發生事根本就構不上結婚的條件。”良久,雨璿掙扎地說出抗拒的話語,即使她的心中一直有著想不顧一切答應的衝動,她仍是百般壓抑下來。

  “什麼才算是符合結婚的條件?寶貝。”藍瀚倫深思地看著她,黑眸中閃著令人費解的神秘光芒。“假如我告訴你我愛你,那麼這句話足以構成結婚的條件嗎?”他的語氣似真似假,令人難以分辨。

  “我不會相信的。”她馬上脫口而出,心跳突地加快。他的故意戲弄她嗎?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從我第一次在人事資料上看到你的照片後,就對你一見鍾情,當時就打定主意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得到你,你會相信嗎?”他黑眸中神釆閃耀,掠奪的光芒突靈。

  心頭一陣劇顫,雨璿被他話中的決心所震懾。

  這要教她如何相信呢?他用的詞句都是以假設開頭,但是他話中的決心卻又是那麼深濃與堅定,也讓她感受到無比的震撼。

  噢!天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你別再說了,我不信。”她瞪著他,口氣生硬地回答,臉上有著惱怒的神色。她希望他別再用這種曖昧的話來問她了,這對已經愛上他的她是多麼諷刺又殘忍的折磨,因為她突地發現,她不僅極渴望嫁給他,更渴望他也能像她愛他一般的愛上她。

  可惜現實與想像仍是有著一大般的距離,她不認為他會愛上她,佔有欲?有,但是愛?沒有,所以她不願做無望的妄想。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無論我說什麼話你都不相信了。”藍瀚倫察言觀色道。

  “你有意見嗎?”她冷眼挑眉,語氣中帶有一絲挑釁意味。

  不過藍瀚倫仍是看穿她挑釁話語之下所潛藏的惶恐與不安,他知道她只是在虛張聲勢、強自鎮定,於是決定再給她點時間,不再繼續進逼。

  “別試圖惹起我的怒火,以掩飾你逃避的心,對你,我是不會放棄的,而對於這件事,我的脾氣不會影響我等待的耐心。”何況他早已下定決心,不論她現在是喜歡他或是愛他,他都會努力奪取她的身心,不管在結婚前或結婚後完成皆好。

  俯首在她小巧嫣紅的唇瓣上貼上自己的唇,他狠狠地吻住她,好半晌才放開喘息的她,語氣低沉的說:“我需要下去喝杯涼荼好消消我滿肚子被你嘔出來的氣,你繼續欣賞風景,待會兒我們用午餐時在餐廳見。”

*****

  自從那日在城堡塔樓頂的一席談話後,藍瀚倫真的如他所言,保持絕佳的耐心,留給雨璿思考的空間與時間。接著他開始帶著她在英國各地遊覽,一方面陪伴佳人,一方面也算是犒賞自己長久以來的辛勞。

  半個月下來,白天他帶著她玩遍各大有名的觀光景點,遊山玩水,好不愜意;夜晚,他則是熱情又不失溫柔的糾纏著她,教導她有關於男歡女愛的遊戲。

  藍瀚倫帶著雨璿吃吃喝喝、盡興遊玩,就是絕口不提何時返臺灣,他甚至也將位於倫敦市中心區屬於藍天集團的歐洲總部的業務丟給他兩個能幹的特助去處理。

  雨璿當然很清楚藍瀚倫丟下工作、專心陪她遊山玩水的情形,她也曾試圖改變他的決定,開口建議他不要完全不管公司的事,但在幾次的建議不成之下,她也終於瞭解這個男人頑固的一面。

  幸好雨璿沒有憂慮太久,半個月後,一通緊急電話傳來,藍瀚倫帶著雨璿回到了倫敦。

  兩天後,藍瀚倫偕同雨璿與他的兩位特助丹恩、喬伊進晚餐。

  這一餐飲讓雨璿看到了些事,也幫她找到了開啟心中迷思與疑惑的鑰匙。

*****

  一頓飯下來,只見藍瀚倫從頭到尾都臭著一張臉,偏偏他那張冷臉只能嚇唬其他人,唬不瞭解他的在座三人。

  “原來是你們兩人連合起來把他騙回倫敦,難怪他這兩天一直處於憤怒狀態,成天板著一張臭臉。”

  餐後,人手一杯餐後酒,雨璿唇兒彎起,美眸含笑地聽著藍瀚倫的特助丹恩特意揭露的事。

  “你還敢提!”藍瀚倫不悅的道,眼中凝聚的風暴有增強的趨勢。

  “其實我們也不算是騙你。””另一位特助喬伊插話,口氣平穩的解釋,“這件事的確只有你才能作決定,我們是不可能代你下這麼大決策的。”

  “見鬼了!”藍瀚倫嘲諷的目光瞥向喬伊,“這麼謙虛?那之前半個多月你和丹恩都在公司做什麼?玩手指頭嗎?”他再將視線睨向丹恩,“或者你們打算告訴我,你們是因為過於忙著『恩愛”,所以一時之間忘了該如何下決策,才匆匆忙忙地找我回來“代”你們下決定。”一連串諷言刺語直接轟上面前已被他玩了兩天的左右手。

  活該!藍瀚倫幸災樂禍地看著滿臉不自在的手下。誰教他們要打擾他和雨璿寶貝的恩愛時光,而且他也並非做人身攻擊,他只是想乘此機會讓雨璿瞭解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反正她早晚會知道的。

  原來如此!
  雨璿由藍瀚倫吐出的話語中,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之前丹恩和喬伊到臺灣的時候,她只是隱約覺得他們的關係怪怪的,當時她並未多加揣測,也不以為意,後來,她來到英國,幾次與他們見面後,她心中已有著七、八分肯定,而今藍瀚倫的一番諷言,證實了她的疑惑,丹恩和喬伊果然是一對戀人。

  “老大,你嚇到雨璿妹妹了。”丹恩的嘴角泛起一抹溫和的笑容,嗓音依舊是一貫的溫柔。

  因恍悟而有些呆怔的雨璿聞言猛然回過神來。

  “我沒那麼容易驚嚇,”她不悅地白了丹恩一眼,神色間毫無異樣。

  笑話!同性戀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戀愛、談感情,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早就知道了?”藍瀚倫有趣的看她毫無驚訝神色的小臉,不禁好奇的問。

  “猜測過,無法證實。”雨璿淡聲回答。

  其實她是很羨慕他們之間那種不言可喻的默契,以前她一直以為那是因為兩人在一起工作多年所培養出來的,而今確定他們是一對戀人,她才明白,他們之間那種溫馨和諧、自然而然流露出心意相通的默契,純粹是因為他們之間有著比工作夥伴更進一層的愛情所致。

  那麼她自己呢?她與藍瀚倫在一起時的情形,在外人的眼中看來又是怎麼一番的景象呢?是否也如同她眼前的兩人之間那種不由自主透露而出的深情…..

  深情!雨璿的心重重一震。

  她一直覺得自己看不清藍瀚倫眼中那抹輕霧背後的真實,但是她是真的看不清呢?抑或是不願去看清?因為她怕一旦看清他眼中的神色,結困卻是讓她失望的無“愛”,那麼她情何以堪呢?

  她的深沉恐懼,是否已硬生生阻斷將到手的幸福呢?

  “雨璿妹妹,我知道我的“姿色”一向是引人注目的,可是你也看得太久了,你再看下去,明天老大的特別助理就要換人了。”丹恩裝出驚死的模樣,語氣中的嘲謔打斷雨璿的思緒。

  雨璿眨了眨眼,順著丹恩的話中意轉頭瞥向坐在身旁的藍瀚倫,果然看見他黑玉般的眼眸中充滿著殺氣騰騰,她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覺得看到我生氣很好笑?”充滿著風暴氣息的渾厚嗓音更加低沉。

  “當然不是。”她有些止不住極力擴大的笑容,頭一次,她發現一個大男人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心中一股快要破瞉而出的領悟直敲打著心房。

  之前很多事,她好像想錯了…..

  丹恩在旁邊聽著兩人有趣的對話與表情,忍不住又想參上一腳,驀地打橫伸來一隻手掌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丹恩,別再鬧老大了,我看他已經快要爆炸了,明知道他脾氣不好,還故意找麻煩,你是不想活了是嗎?”喬伊溫柔帶著輕微譴責意味的話語低柔地在丹恩耳邊響起。

  丹恩瞟了喬伊一眼,“好玩嘛…”他咕噥著,終是閉上嘴。

  見丹恩安分下來,喬伊轉頭,正巧看到雨璿站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行去。

  待雨璿的背影消失,喬伊問道:“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籌備婚禮?”

  風暴驀地由藍瀚倫的眼中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抹氣惱的黯然。

  “她認為我們之間沒有結婚的條件,所以根本不肯嫁給我。”

  “條件?結婚還需要俱備什麼條件嗎?”喬伊迷惑地轉頭看著同樣面露疑惑的丹恩,“不就是你愛她、她愛你,然後決定結婚就成了!”

  “我是愛她,可惜她不相信,而至今我也不確定她是否有愛上我。”也許是忍耐太久了,藍瀚倫忍不住向兩位好友一吐氣悶。

  “她當然愛你,你沒注意到她看你的眼神嗎?”丹恩肯定的:“那是一種戀愛中人才會有的光彩。”

  “是嗎?”藍瀚倫聞言,精神為之一振,“我一直要自己耐心等她想通,這段日子都快把我憋壞了。”

  “你是當局者迷,我相信雨璿早己愛上你了,她不相信你愛她,有可能是她的內心有什麼心結所致,你還是多給她點時間。”喬伊觀察入微的勸道。

  “我知道她有心結未解,可是我已經給了她很多時間了,假如她一直想不通,那我的等待豈不是白費工夫。”藍瀚倫忍不住抱怨地說。

  “不會的,她會想通的。”喬伊安慰道,眼中有絲好笑的神色。老大好不容易才墜入情網並用心追求,偏偏碰下一個不相信他且又防衛心重的對象。

  “倫,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正當三個人想多加討論一番時,待在洗手間很久的雨璿終於返回座位,並說了一句令眾人驚訝的話。

  丹恩與喬伊只是不明白雨璿為什麼會突然想離開,時間還早哪!至於藍瀚倫,反應就不同了,這是雨璿頭一次在公眾場合用著親匿的口吻叫他,甜蜜的衝擊令他心頭一陣發顫。

  只不過去了一趟洗手間,她為什麼態度全變了,假如他沒看錯,她連眼神都變了。

  “你在洗手間發生了什麼事?”藍瀚倫將腦中浮現的疑問脫口問出。

  雨璿綻開一抹燦笑。“我在洗手間碰到一個人,聽到了一些話,也讓我想通了一些事,而我想儘快的告訴你。”她微偏著頭,美眸中有著一絲神秘的光彩。

  “老大,快帶雨璿妹妹回家吧!別再發愕了!”丹恩推了推因看到雨璿美麗笑容而呆怔的藍瀚倫,催促道。

  “帶雨璿回去吧!我相信你等待結果已經來臨了。”喬伊看著雨璿臉上散發的幸福光彩,心中明白她已經尋到了疑問的解答,而這個答案他相信定是藍瀚倫哀心所想望的那一個。

*****

  男主人房厚重的房門一合上,按捺不住的藍瀚倫便將雨璿往門上一壓臉一俯迅速地吻往她誘人的小嘴,狂野又纏綿地吮著她,舌尖也隨即探入她的口中,並得到她充分的配合。

  她不再抗拒且主動配合的熱情,立即引爆他的熱欲,炸毀他的自製力,他的眼中燃燒起熱焰,他的唇熾熱吸吮著她的小舌,技巧純熟的逗弄令她全身發燙並戰憟不已,而他壓貼在她小腹上摩擦的硬挺更是讓她雙腿發軟。

  腦中閃過一道恩緒,將她由幾已失控的情潮中拉回逐漸遠離的理智。若不是她今晚奇異的表態讓他心中難安,此時他早已深深地侵入她的體內佔有她了。

  他勉強將嘴移開她誘人的唇瓣,將她緊抱在懷中,下顎抵在她的頭頂,氣息粗重的試圖先平息體內翻勝的欲火。

  半晌,他俐落地抱起她嬌小的身子,遠離大床的坐進房間右方的大型沙發,並將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離開餐廳前你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你到底在洗手間碰到了什麼人?另外,回家的一路上你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我,就好像我是你的……”暫時平復情緒的藍瀚倫,在同時大堆的疑問也湧進腦中。

  “心愛的人。”雨璿柔聲地接下他欲言又止的一句話,美眸清亮充滿著柔情。

  藍瀚倫臉色一僵,狂喜的火焰倏地由眼底升起,但是瞬間又消失,他沉下眼神。“你在戲弄我嗎?”

  “不。”雨璿伸出小手棒住他俊帥的臉龐,眼神愧疚地直視他深幽的黑眸。

  為什麼她會這麼盲目?這個男人在她面前從未掩飾過真實的情緒,而他要她看清楚的東西,她直到今日才終於領悟。為什麼之前她從來沒有看清他眼底顯露出清清楚楚的深沉情意?

  他愛她。她終於明白,也終於知道自己一直存在心底的恐懼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你沒有看錯,倫,是的,我要告訴你的話就是我愛你,而且之前你問我的問題,答案是好,我要一個很小、很小的簡單婚禮。”她的頭貼近他,小嘴深情又堅定地吻上他的唇瓣。

  她這一吻充滿著感情,簡短而堅決,也同時喚醒了藍瀚倫的神智,放在她腰上的大掌倏地收緊。

  “再說一次。”他命令道,眼中充滿著不敢相信的神色。

  “我愛你,倫。”她凝視著他滿是深情的眼,不再懼怕流露出熱情。

  狂喜由他的心中升起。“我也愛你,寶貝,現在你瞭解了嗎?”歡欣與如釋重負在他渾厚的嗓音裏表露無遺。

  “是的,倫,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美眸中再次浮出欺疚的神色,“你知道,我的心中….”

  “噓,不用解釋。”他伸出一隻手指壓在她的唇上,“記得嗎?我是用“心”在看你,我知道你一直不能信任我的原因。”他的黑眸中流露出愛憐。“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突然想通了?在我們出發前往餐廳前你還是一副不妥協的樣子呢!”他揶揄地問道:“對了,你說你在洗手間碰到了一個人,是誰?”

  “你知道今晚我們在用餐時,在我們座位的左前方有一個女人一直在看著你嗎?”雨璿突然轉移話題地問道。而且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中還是充滿著愛意的。

  “誰?”他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又把話題轉到這裏。

  “那個女人的名字是美莎?道森,一個伯爵之女,也是我在洗手間碰到的人。”

  “是她!她去找你?她說了什麼?”一抹壓惡的神飛上他的眉間,他語氣惱怒的問。

  “一開始她跟隨我進洗手間,是想問我是你的什麼人。”他凝視他,想起當時在洗手間內,美莎?道森在得到她承認是藍瀚倫的女友後,臉上先是震驚的暴怒,之後是黯然神傷。

  “何必多此一間,任何人只要隨便瞄我們一眼,也知道我們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朋友。”藍瀚倫嗤道,接著,他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神情一緊,“那個女人沒有對你有什麼不禮貌的行為吧?”

  “她為什麼要對我不禮貌?”她失笑。

  “因為她已經追…”他猛地打住話語,臉上浮現惱怒的神色。

  “她已經追在你後面好幾年了對嗎?”她睨了他一眼,聳聳肩道:“她告訴我的。”

  “我從來沒理會過她。”藍瀚倫悶聲道。

  “我知道,這個她也說了。”雨璿又笑了。

  “你在嘲笑我!”他指控道,眼神惱怒。“我只是懶得理她,並非縱容她。”

  “我知道。”她拉過他的頭,纏綿的輕他的唇安撫著。“她告訴我,這幾年來她因為無法對你死心,而使盡方法探查你的行?並跟隨在後,就只為了博取你的青睞,可惜一直沒有成效,你根本對她無意。”她深深地凝睇他。

  “我早就表明態度,可惜她就是不死心。”他撇撇嘴說道。

  “不過她的一番話,卻讓我更加明白了你對我的另眼看待是一件多麼令人珍惜的事。你處處小心翼翼地將我捧在手心呵護,假若這之間不是存在著深濃的情欲,你又怎會、怎肯放下身段來遷就我這麼一個個性頑固又不可理喻的女人呢?可惜我領悟得太慢,讓你受了不少我的氣。”她的小手安撫似地輕撫著他的胸膛,美眸中閃著深思的光彩,心中不太明白,之前為什麼抵死也不肯相信他的誠意。

  “可如今你相信了。”他開心地笑道。

  “是的,今天在得知丹恩與喬伊是一對戀人之後,我的心中突然對自己感到很生氣,一對同性相戀的人都能看破世人異樣的眼光,大方的去愛,我為什麼要執意緊抓著心中的恐懼當藉口,遲遲不去看清你眼中一直存在的真摯情感呢!今晚稍早時,我才突然明白,我是一個無法放開自己、怕受傷害的人,根本不值得你耐心等候。”

  “寶貝,你….”有些急道。

  “聽我說,”她伸手打斷他,“我只是想告訴你,當我在今晚終於想通時,就想要馬上告訴你,生怕如果不快說出來,就會因為太遲而失去你。”

  “你不會失去我的,這輩子你休想我會放你離開我的身邊一步。”他斬釘截鐵地作下保證,並將她緊緊摟進懷中以示決心。

  良久,埋在他胸前的雨璿小聲的開口,“倫,你真的在人事資料看到我的照片時就對我一見鍾情?”這是她心中的疑惑。

  藍瀚倫有絲不自在的將臉埋入她的頭髮中。“一開始我只覺得你眼中的神情很吸引我,是到後來我才領悟那種感覺就是一見鍾情。”

  “所以一開始就如同你告訴我的,你只是想得到我,並不是真心的。”她揶揄地說道。

  藍瀚倫猛地抬起頭,並伸出大手托起她的小臉,急急解釋著,“寶貝,不是這樣的!當
我在辦公室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發現對你的感覺絕不只是見到你的照片般那種想法了,而且當時會強吻你是因為忍不住,至於後來撂下的話,是為了維持男性自尊而說的。寶貝,你看著我好嗎?聽我…呃…”他在她倏地抬起的眼底清楚看到俊不住的笑意,頓時醒悟自己被耍了。“寶貝,你很不乖喔。”他努力凝聚怒火瞪她,可惜成效不彰。

  雨璿笑望他眼中愛憐寵溺的神色,心中明白自己再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疑慮了,他是真心愛她,而她也是,那麼其他小枝小節的疑問,她可以等一會兒再慢慢問他。而自己一路走來,心靈終究得以豁然開朗的前因後果,這些事,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說。

  此時此刻,沒有比讓他將她擁在懷中並且愛她更來得重要的事了。

  “解釋完了,你這個未婚夫還不打算帶你的未婚妻上床嗎?”一絲揶揶頑皮的光芒閃爍在她美眸之中。

  欲火立刻竄上他黑玉般深邃的眼中,他摟緊她由沙發站起,朝著房間中央的大床走去。

  “不早說,我早就等不及了…”他低喃著將細碎的吻落在她美麗的容顏上。

  “現在不是說了嗎?”

  “還敢頂嘴,遲鈍的寶貝!”

  “哎喲!別咬我的鼻子,人家開竅了啦…..”

  “太晚了,這下子你可得好好補償我才行。”

  笑聲止住,嬌呤聲揚起…..

  人兒成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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